“宿蝶,你要洗澡了。”
“嗯?什么?”
“哎呀不行!”白悠兮皱起脸蛋,“你脖子太粗了,红绳太短!”
“噗!”宿蝶笑,当他是狗吗?只有狗才在脖子里系红绳来着。
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指捏过红绳,白悠兮眼前一花,那神珠已经在宿蝶白皙的手腕上。
“小姐,这样可好?”
“嗯……其实我觉得挂在脖子上更好看来着。”
宿蝶眼皮挑了挑,不理会白悠兮的小小不满。
“那宿蝶就一直戴着了,小姐可不能出尔反尔要回去。”
“我白悠兮送出的东西,当然不会要回去了!”
况且,这么神圣无暇的东西,这世间,似乎的的确确只有眼前的人才配得上吧。
此日之后,宿蝶再也不愿回到银铃里,他说银铃里太过冷清,虚无界里只有一片清明,他在里面沉睡了九百年,地上冰冷睡得骨头疼,远远没有床来得舒服。
白悠兮自动认为宿蝶皮懒,但自己还是很乐意把床分一半给大美男。
白氏夫妇原本顾忌宿蝶是个男子,但毕竟白悠兮的身体只不过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男女之别尚不碍事。
有了宿蝶服侍,水瑶一下子闲了下来,不要服侍那个麻烦的小祖宗,林飞雪日夜拉着水瑶做针线活。
飞雪娘亲有一双灵活的巧手,一根根蚕丝浸过五彩花汁,绣布翻飞,图案精美栩栩如生,银针出出入入,如丛林间四处奔飞的雀灵,又如夜间海洋上空跳蹿不定的繁星,令人眼花缭乱。
林飞雪的手艺是天宫绣娘所传,且青出于蓝,原本想要传授给白悠兮,奈何这孩子不喜女红,整日嚷嚷着要潜心修炼,躲得远远的,正巧水瑶资质不错,便接了白悠兮的位子。
在白悠兮的心目中,刺绣这事,伤眼伤神,需要耐性。自己好动的性子,又怎么能安得下心来?
罢了罢了。得空不如多抱抱宿蝶,把自己熏得一身香,到时候不止宿蝶,许是这山下的蝴蝶,都能被自己引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