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烬在白悠兮耳边嗤嗤地笑,于是放开她,指着一旁的神侍:“裁判都睡着了,等会儿我让你放点血,就算你赢了,如何?”
白悠兮作弊有点儿心虚,又想起妖烬是条蛇,还是警觉了起来:“你不是打算吃我吗,为什么要让我赢?你难道不想进神界?”
妖烬摊摊手,一把丢开手里的剑,踢到神侍那边,继而迎上白悠兮手中的剑,抵着自己的左肩就刺了进去。
“噗哧”一声,鲜红的血就从妖烬左肩渗了出来,白悠兮显然被吓到了,手里拿着的霜迟一动不敢动。
“嘘,别怕。”妖烬慢慢抓过白悠兮持剑的右手,从她手中接过剑柄,将剑拔了出来,那血接着就溅了白悠兮一脸。
妖烬顺势倒下,白悠兮急急抱过她,捂着她肩膀,愧疚感油然而生:“你何必把自己伤的这么重?既是逢场作戏,掩人耳目不就好了。”
美人儿脸上毫无痛楚,依旧笑得慵懒无比,白悠兮觉得自己抱了一朵柔软的花儿,明明是朵邪恶的罂粟,偏偏妖娆的让人心神迷乱,却从不会怀疑她的光芒万丈,没有人能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妖烬抬起手,用指腹温柔抚过白悠兮的脸颊,那指上沾了红透的血,接着被她自己一点点舔掉。
“真是浪费……”
其实这种伤——对于这条蛇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追了我这么久,真的就不想吃我啊?”
白悠兮觉得抱着这大美人在怀里特别累。
“想啊,不过不是时候。天下难得的玉狐,哪能像吃普通狐狸一样掏心剖肠的吃?”
剖心掏肠……她果真是想吃的。
果真凶残。
“我觉得方才我就应该使一把力气,直接刺穿你心口。”
这世上哪有猎物抱着猎人担心的道理?
“嗯,”妖烬点点头,又朝白悠兮露骨一笑,“但你舍得吗?”
同性相斥。
白悠兮移开目光,推开了近在咫尺的美人,自己站起身:“既然胜负已分,那我就先……”
白悠兮拾起霜迟转身欲走。
妖烬侧躺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欲挽留:“你那剑颇有灵气,我这一剑也算伤的不轻,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白悠兮愣怔住了,诚然,伤了人家就走,着实不是什么大丈夫行为。
故而她回头蹲下,抚了抚妖烬美人的头发,安慰道:“妖烬乖,我出去帮你喊治伤的神侍来。”
说罢她转身跑出了结界,妖烬望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后又莫名笑了起来,那番场景,引得那初入门的年轻小神侍一阵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