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刀(2 / 2)

赌球者 孔二狗 1080 字 1个月前

出了便利店的门,二狗点着了一支烟,想起了一个礼拜前同样来这个便利店买烟时,同样是这个便利店阿姨说过的一句话:“一个月累死累活就这么1000多块钱,不来吧,还真就缺这1000多块钱。”这阿姨累死累活这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一下输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心疼不心疼。

回到家中,二狗给一个做“球盘”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所谓做“球盘“的,就是土庄、水线,他们租来国外的投注平台发放给国内的赌徒,然后从中分成。

二狗想问问他在世界杯上的收入情况,更想了解的是:是否又有很多人,在这次世界杯上再次跌倒。他接电话时似乎刚刚睡醒,而且似乎情绪不高。简单的寒暄几句过后,他说他现在已经不做球盘了,还邀请二狗去他的“棋牌室”坐一坐。

反正,在家憋闷着也难受,不如出去走走。二狗问清了地址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朋友开的“棋牌室”。二狗的这个朋友虽然跟二狗称兄道弟,但是年龄却比二狗足足大了20几岁。

他的绰号叫“老刀”,乍一听这个名字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年纪不小而且粗鲁彪悍的壮汉,满口污言秽语,说不定身上还刺着青。可这“老刀”偏偏不是这个样子,他白净、清瘦、文质彬彬,眉目间颇有点陈道明的意思。年轻时,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帅哥。他的气质沉稳而淡雅,说话声音不大,喜欢微笑着看人,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腰杆却很直。如果没人告诉你他是个江湖中人,或许你会认为他是复旦大学或者同济大学的教授。事实上,他也的确可以做一个教授——如果中国有高校开设有赌博专业的话。因为他说过:25年前,他曾经为了学出老千,玩碎了三大纸箱扑克。他究竟玩扑克玩到了什么境界,二狗从未见识过,也不敢说。但就想想这三大箱扑克,就可以想象其水平。

老刀曾经吃过12年的官司,但是他说那是冤枉官司,具体是怎么冤枉的老刀却从未说过。这个二狗曾经追问过,但是他却从未说过。有一次被二狗问急了,他说:“这就是命,我这么多年做过的错事如果加起来算,那么判20年也有余,但是以前我犯的那些事儿全没被处理,偏偏吃了这么个冤枉官司,现在想想,这就是命,就是报应。”

二狗知道老刀这人信命,因为听说1976年也就是老刀16岁那年他被人打死在虹镇老街,连打他的人都认为他死了,附近60、70岁的老太太看了都说:这孩子死了,没救了,你们打他的该跑就跑吧。

老刀自己也认为自己死了,可他偏偏又活了过来,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又喘上了那么一口气。“人活着,就是那么一口气,只要你提住了,说不定你能赢到什么。你要是把这口气松了,那触霉头的肯定是你。”老刀常说这句话。老刀的普通话严重不标准,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上海口音。

老刀大概在2000年前后才再婚,他是老婆是个骨子里透着风骚的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叫小风,大概是70年前后生人。虽然她年纪不是很大,但是经历可不凡。据说她曾经在日本东京“留学”10年,后来听别人说她所谓的“留学”,其实是在东京卖春。卖到了最后,居然成了老鸨子。在日本着实赚了很多钱,2000年前后回国后,跟老刀勾搭到了一起,俩人很快就结婚了。对于老刀来说,小风的确是个贤内助,老刀对外,小风管钱,俩人不但是夫妻,也是生意上的好搭档。

二狗认识老刀已经有4年了,认识他的原因也是赌博。那段时间二狗赌球输了不少钱,已经接近青皮了。结果在黄埔区的一个球庄那里一个礼拜又输了20几万,到了礼拜一结账的时候,二狗只能结出10万,剩下的10几万需要分期还。由于和这个庄家不熟,所以需要一个头面人物给二狗做担保。二狗通过一个朋友,认识了老刀。二狗的朋友说:“你这事儿出在黄埔,要是在杨浦、虹口,老刀说句话,他怎么也得给你免去个3、5万。老刀听完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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