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染风寒,倒也不是什么绝症,若是寻得良医,可治,久闻长沙太守张仲景乃杏林圣手,汉升兄官居长沙,莫非是没有耳闻?”王天略微思索,便想到了大汉的两个名医,微微惊讶道。
“哎,张太守之名黄某自然是听闻过,然年前太守大人便已辞官游走天下,却是不知其下落。”说起张仲景,黄忠又是几多无奈,心里微微苦涩,摆摆手,脸色苍白少许。
“若是张太守离去,然北上还有一位名医,名为华佗,亦是医中圣圣手,若是侄子能遇上这位名医,痊愈自然不成问题,正好小弟北上,若是可行,且让侄子随我北上便是,就算是遍寻半个天下,小弟也定然为侄子医好身上病患。”王天沉吟道。
“贤弟恩情,让黄某如何报答。”黄忠猛然站起身来,身子一颤,就要拜倒。
“兄长如此,却是折煞小弟了,若不是兄弟情深,见侄子伤病痛楚难忍,小弟也定然见而不闻,兄长若是如此,小弟转头便走。”王天快步上前将黄忠拦住,只觉得一只手怎的沉重,根本就挡不住黄忠那强横的力道,下坠的无比威猛,迅速又添上一只手,嘴中急忙劝道。
“贤弟恩德,此番黄某便辞官与贤弟北上,至于家眷还要劳烦贤弟派人接送到巴郡便是。”黄忠对王天的力气也是微微惊讶,忙道。
“善,还请兄长收拾行囊,我且命人准备马车,我等明日便启程北上。”王天脸上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叔叔,膳食已准备妥当,莫不是先行用膳。”两人含蓄几句,却是见一端庄妇女走进大堂,冲着王天等人微微一礼,笑道。
“见过嫂嫂。”王天纳头便拜。
“夫人,此乃我贤弟大汉平南将军兼巴郡太守张任,这两人乃是军中校尉严颜、罗川,此番我已决定随贤弟北上寻得名医华佗治愈叙儿顽疾,明日便送汝与舞蝶入蜀,在巴郡住下。”黄忠见到夫人出来,随即介绍道。
“北上当真可有名医,叙儿身子弱,却是经不起这等折腾?”果真是慈母心肠,黄夫人已然是将前面王天等人都直接忽略,急忙问道。
“嫂夫人且宽心,小弟麾下有三百精骑,明日便备齐马车,一路上自然会好生照料侄儿,嫂夫人还请暂且到巴郡稍住月余,不出三月,我等必返。”王天上前笑道。
“叔叔大恩,我黄家无以为报,北上路途遥远,路上盗贼定然不绝,夫君定要护得叔叔周全,莫要让我娘俩不得宽心。”黄夫人倒也是个细心的人,急忙吩咐黄忠好生照应自己等人,让他不要担心自己和黄舞蝶。
“为夫省得。”黄忠点点头,憨憨道。
“哈哈,亦不是生离死别,兄长何须如此伤感,此番北上,定然马到功成,来,我敬兄长。”膳食早已上到桌子上,王天坐着举起手中酒杯,放声道。
“贤弟,请。”黄忠回过身来,也是举起手中的酒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北上洛阳,沿途烦心事过多,天下大旱,必有大劫出,我等武将必将有出头之日。”王天一口饮尽杯中酒水,嘴里喃喃道。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吾长沙黄汉升便拜托贤弟了。”闻言,黄忠眼中猛地射出一道精光,随即,在王天那坚毅的脸上扫过几眼,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