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张嶷眼中精光一闪,酒意亦是散了大半,立即应道。
“将娘亲接到冠军侯府中,汝我已是功成名就,为兄亦是要成家,岂能不让娘亲想想清福。”张任展眉一笑道。
“娘已经在路上,很快便到,此事唐鑫已经亲自带着一千骁战营前去接应,定然无恙,大哥放心,明日我便启程前往接应便是。”张嶷早年便失去了双亲,自小便是和张任在一起长大,两人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张母亦是待他如亲子一般,让他好生感动。
“甚好,此外,志才,汝等会儿来我书房之内,我有要事要交代与你。”张任点了点头,又看向此番并不出众的戏志才道。
“诺。”荀氏叔侄和田畴镇守上谷郡,戏志才却是跟随张任到了洛阳,他连日来被军中的华佗开了几服药服下,脸色却是多了几分红润,只是,平日里张任还是让他适当饮酒,今日却是有些过量了。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驿站,张任带着戏志才来到房门之内,将门掩上,门外不远处,自有迎着风站岗醒酒的黄忠等将守着,张任也很是放心,当今天下,除非童渊、王越联手来袭,否则,却是不可能破入房门之内。
“幽州,有隐患。”张任一开口,便是点出一件重要的事情。
“可是那公孙伯珪?”戏志才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便开口答道。
“不错,此人善战,然却是亦有野心,若是天下****,幽州后方定当有所隐患,但征北军大胜,公孙瓒亦是有功之臣,暂时尚且找不到他的过失,此事却是让我有所头疼。”张任点点头,算是承认。
“无碍,主公所料太平道起义之日已是不远,此番征北军北上,表面得胜而归,暗地里却是劳民伤财,****之期,却会有所提前,然天下善战者,唯有禁军以及征北军原部,此番若是剿灭叛乱,定然会调遣主公幽州精锐,然公孙伯珪此时却是正好出战,然立功与否,都会加官进爵,主公与张让有旧,只要微微示意,便会使其调离幽州,张让等宦官定然忧心灵帝逝去之后无所依,主公乃封疆大吏,定然乃其依仗,然此番因主母之事,亦是和天下儒学之士撕破脸皮,却是正好让他放松戒备。”戏志才诡异一笑,提起桌上的茶水给张任倒了一杯,自己亦是添了一杯,举起手中茶杯时,已是有了妙计。
“妙,不愧是志才,此时便交予你,只是天下儒学之士之时,却是让我好生为难,不过,若是有人敢出言诋毁文姬,必然穷我幽州之力,将其斩尽杀绝。”张任突然眼中一冷,脸上浮现滔天杀意。
“诺。”戏志才身子一颤,立即低头应下,心里却是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