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定陶城外五里坡,一队队黑压压的骑军迅速集结,十余日便是连续击破兖州诸郡县,镇北军看似大捷,然来自各地的曹袁援军开始赶来,而西凉之地,亦是陷入苦战,太史慈大军两线作战,与张鲁、马腾为敌,数十万大军焦灼,却也是使得镇北军陷入两难,正面战场之上,若是溃败于河南,却是镇北军难以承受的。
“子龙将军。”中军大帐设立于林荫之中,外有层层护卫守卫着,赵云下得战马,便是将曹昂、严峻带入帐中。帐中,早已是聚集了镇北军南征的一干大将,见得赵云前来,皆是起身相迎。
“诸位将军请坐罢。”赵云摆摆手,此地他的官位乃是最高,只得是落座于上首。
“赵将军再立奇功,却是突袭攻占陈留,然而,此刻前往此地之路已是被曹军把持着,不知将军如何突出重围?”管亥眼见赵云浑身上下并无血迹,白色无尘的战报之上,亦是未有半分残破,面色惊讶道。
“曹操麾下,除去那曹仁、夏侯渊、夏侯惇、许褚之辈,何人敢留吾。”赵云摆摆手,不以为意,他麾下尚有五万精骑,岂能被曹操这等残兵败将所阻。
“吾军大部于此屯聚,随时可出兵攻占济阴郡,然曹操明知吾军后撤,必然不察吾军动向,若是趁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必可斩得奇功。”念及此处,管亥却是目中含笑。
“主公之命,乃是让吾等后撤五十里,亦是让曹操分兵而守,有吾军水师尚在,视黄河防线如同薄纸一般,只要吾军在东北打出声势,必可吸引敌军大部前来,而隔河一战,敌军亦可放开手脚,到时,吾军再分兵南下,足以打出一个反击。”赵云眯着双眼,微微摇头道。
“不知主公何在?”众将微微颔首,却也是领悟了张任之意,黄叙微微皱眉,却是突然开口道。
“主公尚在长安督军,命俘虏与民夫修筑洛阳。”赵云微微一愣,随后笑道。
“主公明知前线战事紧急,吾军三面受敌,以主公心性,必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不知都督乃是何时收到此战报?”邓芝眼睛一眯,昔日他亦是跟随过张任一段时间,自是知晓张任心中所想。
“两日前,莫非?”赵云心中猛地一突,昔日渡海远征马韩王城,莫不就是出人意料一般,张任用兵,一向就是快、猛、奇,如今张任放出风声,自己乃是身在长安,然数日未有战报传来,张任身侧尚有两万余众骁战营、典韦麾下五万护卫京师的步军,更有淳于琼三万步卒,若是突然加入战场,击破敌军薄弱点,必然可一战而逆转战局,对于张任,帐中众将无一不是苦笑着摇头。张任若有一策,必是奇策,亦是险计,然张任目光如炬,亦是绝妙之策,往往能够逆转战局,而镇北军上下,对于这位能够亲身上阵,统率千军万马,主导战场的主公,亦是心怀几分敬佩。然而,对于赵云这等亲自追随张任远征的将领,心中却是不免有些忧心。
子午谷,位于长安城外十余里至褒中之间,进可出其不意,偷袭长安,而其道地势险要,若是遣一军于山崖之间埋伏,偷袭之师,不免会顷刻间覆灭,而地处偏远,此道虽是古有记载,却也鲜有人敢用。
自长安出行三日,张任率军顶着烈日,已是出得城门,行至荒山野外,看着那郁郁葱葱的山林,却也是心中激荡。前世,他乃是巴郡之人,而今生今世,亦是益州蜀郡之民,而此刻,他所行的目标便是益州,张鲁率军偷袭武都郡,武都郡失守,亦趁势进攻天水郡,张绣率军将其拦下,然而,两面夹击,即便是太史慈,亦是心中忧虑,此刻,张任便是为此而来。而为了消除此等隐患,只能为张鲁挖下一个大坑才行。
自长安领两万一千余众骁战营军士,典韦随行三万步军,淳于琼随后赶至三万步军与长安留守两万步卒合军戍守长安,而五万余众军士便是匆匆入得子午谷,欲要奔袭汉中,若是功成,凭借此等兵力,足以迅速掌控阴平、汉中二郡,随后危及梓潼、巴郡,逼迫刘水率军回防,而后,便可与张绣合围夹击张鲁大军,将其覆灭于城外之后,西面严酷形势便可缓解,随后,便可命北面预备兵力迅速投入战场,迅速将河南曹操、袁绍、刘表等军杀败,轻取二州之地。
而这封战报,第一时间却是送达至蓟县王府之上,得知张任这般险招,戏志才、田畴、荀彧等人却是哭笑不得,张任这般行事,亦不是一次两次了,然张任现在身为人父,本来已是安稳一些,没有想到,还是如此冒险,本来子午谷便是险地,若是遭遇敌军埋伏,全军重则全军覆灭,轻则遭受重创,甚至敌军追进,可占据长安,切断西凉于司州联系。
“主公用兵,必是有所把握,然主公身侧尚有曲阿、典韦二位将军,必可安保无忧。”戏志才摆摆手,几番解释,方才打消堂中一众文臣心中的担忧。
“自是如此,恶来将军与曲阿将军皆是万人敌,便是有何不测,亦能掩护主公杀出重围。”田畴亦是补充道。
“只是,河南战事,如今形势危急,莫不是须得吾等前去坐镇。”就在张任率军进占司州之后,迎回少帝,荀攸便是归来,细想良久,心中却也是解脱开来些许。
“吾亲自前往前线罢。”戏志才微微摇头,却是起身道。
“有公前去,必可安稳无忧矣。”一众文臣纷纷起身,朝着戏志才拜道。..。第二更,怎么这么晚了,玉清这么晚更新不是很好吧,不过今天寝室一个哥们儿生日,嗯,先祝他生日快乐吧,不管怎么说,玉清虽然是厚着脸皮前去蹭吃蹭喝,但是,吾也有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