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整合吾镇北军之兵,如今豫州、徐州、荆州一线俱有战事,荆州牧刘表,不识时务,率军兵发益州,向吾镇北军挑衅,传令汉升将军,即刻领子龙五万蜀云轻骑、儁义五万冀云铁骑出得蜀中,回合恶来五万步军,进兵荆州。”
“诺。”
“征西将军张绣,回防东川,抵御外羌。”
“擢刘水为益州大都督,率军坐守成都。”
“诺。”
“裴元绍,将玄德兄家眷及益州诸位大人送回成都,以礼相待。”
“诺。”身后,裴元绍举着双锤出列,朗声应道。
张任当着刘备麾下这些旧臣下达军令却是并未避嫌,刘备因关张二将,日后却是不能与自己为敌,益州一败,旧部皆是战死,此战虽然镇北军亦有较重伤亡,但比起先是丢了徐州,而后再失了益州的刘玄德,却是好了太多,想到白帝城托孤,张任亦是知晓刘玄德本就是一个胸中狭隘之人,否则,亦不会在关张二将先后死于东吴之手,火烧连营再被陆逊击败,便是郁郁而终,不过,却也是得以看出他与关张二将的兄弟情义,张任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方才敢于孤注一掷。
青州安丘
本是连日攻城,有着甘宁、蔡瑁亲临城上戍守,再有蓟县源源不断的驰援,却也是寸土未失,但一月之后,吕布却是被袁术说动,亲领兵马攻城,与张辽同时登城,甘宁便是与蔡瑁联手,亦是不敌,几欲失守,好在其麾下八百锦帆旧部拼死血战,便是将其击退,然而,如今益州战报传来,镇北军已是掌控益州形势,面临着城外联军的选择,便只剩下两种。
一月之内,若不能攻破青州防线,便只能撤军,由于北地驰道修建完善,镇北军的骑兵,一月之内,必然能够赶至,若是被其骑兵于城下合围,等待吕布、袁术联军的,便是惨败。
昔日虎牢关下、并州草原之上,吕布对镇北军铁骑之威,更是心有余悸,匈奴虽是没落,然其铁骑之威,却是少有精锐能够与其披靡,然而,镇北军铁蹄之下,却是顷刻间溃败,南匈奴就此纳入大汉版图,大漠蛮夷,鲜卑、乌桓、西羌、匈奴皆是被镇北军扫平,且族中精壮俱是被镇北军斩尽杀绝,至少,一二十载,无力再威胁大汉北疆。
“咚咚咚咚”上百面战鼓声震耳欲聋,城外笙旗密布,很快,数万大军便是列阵完毕,张辽亲领一万步卒在前,围城一月有余,仍是无能进逼寸土,张辽亦是沉甸甸的。
张任对其有恩,昔日并州草原之上,乃是对影成三人,征讨黑山,于长安放得吕布一条生路,不也是给了张辽情面,然而,吕布如今却是巧夺徐州之后,野心不减,更是与袁术这等小人联合,率军攻打青州,本是不易之举,一月有余未能功成,倒也是绝了张辽的心思,不过,军令不可违,吕布的恩情,他追随这十余载,亦是对得起他了,只是,能够护卫吕布成功撤去之后,张辽便是想要另投张任了。
张辽回首,朝着吕布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大手一挥,手中长刀高举,便是策马在前,带着一万步卒率先朝着城墙冲去。“上”战马留在护城河前,张辽脚下一踏,身子便是高高跃起,几个起落,便已是上得云梯高处,抬头一看,几丈外便是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