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闻言道:“薄溪云出访天华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出海,这段四溅薄溪褚大小动作不断,南梁贺哲部也大有调动,估计是想趁着薄溪云不在,大干一场,好趁机争夺储君之位了。”
“贺家闹出那么大的总经,薄溪云的幕僚就没什么反应吗,我听说南梁定南王不是支持薄溪云的嘛,他王爷的身份和手上三十万兵权加起来难道还摁不住一个贺家?”
“你忘了,最重要的不是贺家,是南梁皇。”沈犹烈寒提醒道:“南梁皇根本不希望薄溪云成为太子,如今贺家和薄溪褚动起来,你觉得他会帮谁?”
“可是就算他私心里想让薄溪褚当太子也不能完全不顾及薄溪云吧,不说当了薄溪云这么多年的太子,一定有自己的力量,就是薄溪云和天华联姻的事情传回去,他也得掂量掂量吧?”
天华五国中实力最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年来,四国虽然各有阻挠,却从未打消站天华便宜的心思,但是到最后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要么直接惨败,要么跟天华某一个将军两败俱伤,却从未真正触及到天华的命脉,如果薄溪云真的和荣华公主联姻成功了,那就算南梁皇想让薄溪褚当储君,也不得不估计天华了。
兰馨闻言道:“所以啊,这不是还没联姻嘛,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走后当天晚上安华公主就遭遇刺杀,被人砍了一刀,还是薄溪云亲自救下的,据说薄溪云大怒,誓挖地三尺也要把伤害安华公主的刺客给找出来呢!”
凤栖梧笑“这薄溪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种不靠谱的政治联姻居然还能让他遇上初恋情人,你们说他是不是早就是到安华公主的身份,这才大老远不辞辛苦的跑来求联姻的啊?”
想起薄溪云和安华公主在百花宫深情对视的那一幕凤栖梧就觉得这命运是能有多狗血,就给你多狗血,满满的都是套路。
沈犹烈寒听着凤栖梧的话题突然就转向了八怪,有些好笑又无奈的道:“薄溪云不是一个无能之人,看似隐忍不,但是从他成为东宫太子之后,除了他母家衰落一事外,基本没生过让他太为难的事情,这中间,你难道以为,他凭的仅仅是运气吗?”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刺杀安华公主的人不是薄溪褚的人就是南梁皇的了,薄溪云这般大肆的放出话来,要把人找出来,到底是想给安华公主一个交代,还是想警告某些人啊?”
凤栖梧把玩儿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疑惑的道:“这个时候薄溪云表现的对安华公主太在乎对安华公主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毕竟如今的安华公主在南梁那些人看来一个联姻对象,看在天华的份上也只会暗地里下手,但如果他们一旦知道安华公主对薄溪云的重要性,那安华公主可就成了薄溪云的软肋了,到了南梁,指不定被怎么为难呢?”
沈犹烈寒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薄溪云这么多一定有他的目的,既然已经做了就说明做好准备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抽空找薄溪云聊聊。”
这边的事情搞清楚了,凤栖梧这才想起寒风几个貌似都走了,突然道:“不是说不太平嘛,你怎么还让他们出去?”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们就算不想要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我们的。”沈犹烈寒说着,眼睛露出笑意“他们回来了。”
凤栖梧竖起耳朵偷偷听,却什么都没听到,知道寒雨打开门,几个人呼啦啦带着冷风一起进来,凤栖梧才噘着嘴瞪着沈犹烈寒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能听到多远的距离之外的动静?”
离俩人说话过了差不多有三分钟,寒雨等人才进来,几人身手都不错,脚步轻盈飞快,三分钟的路程少说也得有二百米,这人居然在他们还没上楼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简直让凤栖梧不可思议。
沈犹烈寒笑道:“这就是灵力的好处了,只要你解开封印,这样子的距离,你也能感受得到。”
“算了,还是再说吧。”凤栖梧撇撇嘴,转移了话题,身体里的封印自从被太后那一掌打伤后,凤栖梧就感觉到了,即便封印了,在太后攻击它的时候,那些力量还是自的保护了她,所以当时她看起来那么难受并不完全是太后那一掌的原因,不过是触动了体内的封印,经脉动乱而已。
可是,后来当沈犹烈寒相帮凤栖梧解开封印的时候,凤栖梧却突然现,自己的心里,或者说她的身体里隐藏的某个灵魂不愿意让她解开那个封印,如今,沈犹烈寒又提起,一时间就连凤栖梧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不想解开,还是身体里的那个人不想让她解开了。
俩人心意相通后,凤栖梧极少有事情瞒着沈犹烈寒,这段时间的变化沈犹烈寒自然看在眼里,却也不逼她,只是笑着打趣道:“你这一身奇奇怪怪的能力全部用出来,估计也差不多能有一个灵力六七级的修炼者的实力了,那封印不解也罢,说不定遇到什么契机,解开的时候,不是六级而是更高的级别了。”
“你可真敢想,那样的话岂不是谁都不想修炼,只想封印自己了?”凤栖梧习惯性的跟沈犹烈寒抬杠,心里对他的话却是有些赞同的,毕竟她自己能感受到那被封印的力量,浓厚而纯粹,而且不管事之前的凤栖梧还是她,都一直没有放弃修炼,虽然因为体内的封印而不能很好的吸收,那些力量却是成为某种元素积累在身体各处,若是哪一天封印破了,说不定真的像沈犹烈寒说的那般,突然实力大增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犹烈寒早就习惯了凤栖梧这种习惯性抬杠,偶尔乖顺的状态,也不介意,看着寒雨几人道:“这么快回来,是有什么现吗?”
方才寒雨等人离开并非沈犹烈寒授意,毕竟就算他们几个是他的下属,但也是独立的个体,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出去转转也并非不可,不过他们几个这么快回来,那就恰恰说明,是真的有事情生了。
寒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寒墨吐槽道:“就说你不适合逛街,出去随便逛逛都能逛出一个死对头来,说你是扫把星你还不干?”
寒墨反唇相讥“你倒是希望不看到他,如果在岛上出事了,你觉得我们是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毫无准备等人被人暗算嘛?”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火药味儿这么浓,能先告诉我们到底生了什么事嘛?”凤栖梧虽然并不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却被二人这般没头没脑的吵闹搞得头疼,不得不出声打断二人。
沈犹烈寒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一下一下敲在桌子边缘的声音却还是表示出了他的不满,寒墨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他不像寒雨和柳絮然,总是能那么理所当然的让别人尴尬,在凤栖梧好奇的眼神中道:“刚才我们在一个茶楼看到了烈焰门的门主,好像也在准备明日出海。”
“烈焰?”沈犹烈寒敲着桌子边缘的手顿了一下,烈焰门的门主名字就叫烈焰,和寒月宫名字相克,势力上也是几番交手都没有分出个上下胜负来。说是沈犹烈寒的死对头,可是一点都不夸张。
凤栖梧对这个势力也是有所了解的,闻言好奇道:“这个烈焰门我在建立绾杀阁的时候也查过一番,却是神秘的很,你们知不知道他们门主的具体身份?”
沈犹烈寒摇头“身份隐秘的人自然有隐瞒的理由,就算有一些猜测也不能完全确定。”
“我听说那烈焰门的门主对你简直可以说是死缠烂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哪儿得罪他了?”
“噗!”回来以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当吃瓜群众的柳絮然闻言突然笑了,寒墨和寒雨几个也是要笑不笑的样子,沈犹烈寒却眼神凌厉的瞪着他们,尤其是对柳絮然的死亡凝视,显然是在警告。
直觉的,这中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凤栖梧无视沈犹烈寒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神,看着寒雨道:“说说,怎么回事啊?”
“咳!”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寒雨冒着被沈犹烈寒公报私仇的风险转过身背对着沈犹烈寒一脸兴奋却忍笑的样子对凤栖梧道:“这回啊,你可是彻彻底底的错了,不是咱们王爷得罪烈焰,而是烈焰得罪咱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