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把楚远征这个罪魁祸交给了凤栖梧和沈犹烈寒，而他也已经和楚远征一起承担所有的罪责，所以就算心怀愧疚，他说话的时候才有了底气。

十七和十八从两边走过来分别站在楚远洲的左右“有兰姨在，你瞎担心什么，那些个家伙知道雪护法当初也中过米囊还挺过来了，一个个的咬牙死扛着，说什么也不要输给雪护法，丢不起那个脸，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了，兰姨保证过，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就好，当初小七和小八说要找我算账，我还怕到时候他们被那玩意儿折腾的没力气跟我打了呢！”楚远洲笑着锤了十七的肩膀一拳，兄弟间的信任不言而喻。

楚远征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楚远洲，看着他和十七十八亲密无间，看着他刻意的冷漠不看自己一眼，终于绝望的笑了“在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害了弟兄们，请尊主和尊主夫人责罚！”

“刚才的话你都已经听到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凤栖梧冷眼看着楚远征，对于这样的人，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如果不是看在楚远洲的份儿上，方才杀那几个人的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割断楚远征的喉咙。

楚远征深深凝望了一眼和十七十八笑的欢快的楚远洲，在他脸上看不见一丝方才的气愤和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怨恨，楚远征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看着凤栖梧和沈犹烈寒微微摇头“没有了。”

他说完，又顿了顿，继续道：“周惜玉是我杀的，她说的话也是真的，还有这个实验室的确是整个凤岐山的核心实验室，毁了这里，就毁了老暗主几辈子的心血，对于天佑大陆的威胁也会减少大半。”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我们这些？”沈犹烈寒看着楚远征面露疑惑“从今以后的你再无半分自由，让我们葬身凤岐山下对你而言，岂不是更好？”

沈犹烈寒的话应该是很多人面对楚远征眼下的变化后都会有的问题，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额普通的问题惹得楚远征苦笑出声“我这半生都活在谎言里，最开始是父母抛弃我和弟弟的谎言，后来是每一个找寻弟弟的路上遇到的谎言，再有就是现在。”

楚远征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显得僵硬的楚远洲，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如今我看到了，他在冥域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何必再为了报复你们而让他跟着你们去冒险？”

“这一点你倒是没有辜负他不费心思保护你这个哥哥。”凤栖梧接过话茬，微笑道：“如你所想，虽然我和寒并不需要，但是因为你，从今以后，我和寒只要遇到任何危险，他都会奋不顾身的扑上来，为可能并不需要的事情丧命。”

就算答应了楚远洲不杀了楚远征，但是凤栖梧心里的怒火却让她忍不住想要击溃楚远征最后的心理防线，每一句话都在挑衅他。

楚远征倒也真不是个菜鸟，被凤栖梧这样激，都能保持理智，还能以最理智的言语回答凤栖梧“但是你们不会让他有机会那样做的，不是嘛，而且，在这座山上，即便我已经告诉你们这个实验室所在，你们要毁了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说着，嘴角露出一抹特别诡异的笑容来“作为进入监牢前送你们的最后一个礼物，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吧，想听嘛？”

凤栖梧淡定如许“只要你说，我们就洗耳恭听。”

“你们所谓的老暗主，其实早就死了，如今的老暗主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他故作神秘的微微向凤栖梧和沈犹烈寒的方向前倾“他知道那个能者之神所有的事情，每一次转世，转世前的经历，甚至是能者之神在成为能者之神前经历的最后一劫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么说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