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笑。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凤倾城见赵宁竟然护着黄华，冷笑一声说道。

“我......”

赵宁被问得一顿，脸上也露出惊愕眼神，对啊，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登时，赵宁就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似乎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地上的泥沙，墙上的石头，甚至眼前也浮现起一幅幅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在无声地指着他嘲弄着。

赵宁是自己偷偷跟着黄华来到这里的，并没有报告给小姐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自己会跟上来呢？现在的赵宁已经想不明白了，说不定小姐早就知道黄华心里想的东西了，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小姐又对他这么倾心，又岂会半点感觉不到的道理？

可是小姐这么多年来，从未听她在自己面前说过半句黄华的坏话，甚至只要提起黄华的名字，小姐也能捂着嘴笑上半天。

在这一瞬间，赵宁明白了，把长剑和盾牌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一般哈哈大笑。

“是啊，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宁自言自语，随后扭过头去看着黄华。

“喂，你说你深夜下床去看繁星，那时候你可曾有一次回头看过小姐？”

黄华心里那么多的愤怒已经在刚才的几枪，还有濒死那瞬间就已经挥洒得烟消云散了，此时听见赵宁开口问，脸上现出惊异的神情。

“这个，倒是没有。”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一介下人，有何资格说三道四，小姐的决定岂是我能动摇的，哈哈哈哈，我又算是什么东西？”

赵宁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抱起双腿，像极了委屈的孩子。

这反而使得凤倾城和黄华两人不知所措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罗莎竟然快步跑了过来，左右手往背后一摘，就把那火红的斗篷甩了下来，披在赵宁的身上。

以罗莎的实力，要是卷进了凤倾城和黄华只见的战斗，那绝对是九死一生，可尽管如此她还是颤抖着身子跑了过来，把斗篷披在他身上。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旁边的黄华一眼，甚至眼睛都在颤抖着。

罗莎从赵宁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吹着悄悄话，没两句，赵宁竟然被她扶起来了，慢慢走到一边。

战场中只剩下凤倾城和黄华了，黄华此时心里只剩下一片荒漠，还有那片星空。只见他咬了咬牙，说道：“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我黄华坐得正行得正，从不做这种勾当。”

虽然凤倾城也很想相信他，可是东方无涯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这么大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只留下外面的马，连一根痕迹也没有剩下？

凤倾城实在是想不通，单腿跪在地上，双手大力骚着头，怒吼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

“一定是你把东方无涯藏起来了，一定是！”

凤倾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黄华的样子，看不清四周的模样，更看不清远处的赵宁和罗莎。

“一定，是。”

长剑在手里颤抖着，凤倾城浑身都在颤抖着，只低头翻来覆去念这句话。

黄华看见凤倾城这个样子，心里不禁冷笑起来，可也识相地没有说话。

但凤倾城眼神一瞟，就瞪上了黄华，只见她长出一口气，手腕一动，长剑就舞了个剑花，稳稳地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