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野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林婧雪就犹如失去了混身力气,瘫坐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林婧雪的话字字句句犹如刀刺回荡在耳边,自请和离,自请和离!!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泪水又一次沾湿了林婧雪的白玉箫,气息紊乱着,断断续续着吹完了那一曲倾诉: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深夜辗转难眠。
一大清早,林婧雪无精打采得揉着自己那双哭得跟核桃仁一般的双眼,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燕夫人,你不能进去!!”
林婧雪原本杂乱的心绪,再见蒋思燕时,更加烦闷了。
“蒋思燕,我有话要问你:孩子,那个孩子,你怎么忍心欺瞒东野呢?”
“你怎么能忍得下心…”,林婧雪思及此,身体不由得颤抖了。
“林婧雪,你莫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