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蒋思燕扭着腰肢故作镇定的迎向许思媚,目光死死地盯住站在许思媚身旁的林婧雪,心里暗暗地将那林氏骂过了百遍千遍:“臭婊子!!”
“老夫人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燕儿做就是了,咱们家的事,怎地还劳烦外人呢?”
说到外人二字,蒋思燕斜眼睨了林婧雪一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和得意。
林婧雪心中嗤笑一声,对蒋思燕的话置若罔闻。这蒋思燕还真当自己是盘葱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也不看看自己面前的是谁。
“蒋氏,你是不是忘记老身之前提醒过你什么了?不要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不知道的还当我老婆子要死了呢!”许思媚面上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丝毫不给蒋思燕留情面。
“雪儿,有些人的话你过过耳就是了,别放在心上,你是老婆子我邀请来的客人。”
“我知道的,老夫人。”林婧雪接过许思媚的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思燕,“我呀,把老夫人当母亲一样敬爱的,也只听老夫人的话。这偌大的将军府,若是连狗吠鸡鸣我都要管,那我可是给自己找事儿累呢,我可跟老夫人一样惫懒的,才不去管这些事!”
蒋思燕粉面一白,瘦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似乎要倒下去,却最终站地直直的,她眸底闪过一丝阴郁,手中帕子绞地紧紧的,几乎是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婧雪,“家中琐事,自然是儿媳该忙的,外人倒是想插手怕也是多管闲事呢。”
话是对许思媚说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林婧雪,挑衅意味十足。
林婧雪还未有反应,许思媚便先面上黑了三分,手中龙头拐杖一敲,指着蒋思燕骂道,“你这个搅家精,还不给老身滚,以后莫要到老身面前碍眼,当着老身的面就敢这般嚣张,怕是早盼着老身死吧!呵呵!”
“母亲~”蒋思燕清澈的眼眸中泛上泪水,波光盈盈地看着许思媚,十足地委屈模样儿。
林婧雪见惯蒋思燕的这番作态,讽刺地勾起嘴角,“老夫人,别的事情雪儿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雪儿却是一直忘了跟您说的,如今燕夫人既是在这里,那正好说道说道。”
蒋思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婧雪,心中无限地恐慌,不会吧,林婧雪她知道了?
她看了许思媚一眼,许思媚的面上容光焕,哪里还有昔日的垂死灰败之态,这让蒋思燕心中愈加不安。
“母亲……”
“雪儿,你有什么事还瞒着老婆子?快点说吧,可是什么玩笑事?”许思媚打断蒋思燕的话,眼中带着疑惑,心中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可又很快把那个念头掩了下去。
不会的,蒋思燕这丫头虽然狠毒了一点,但在她面前从来不敢逾越半步,怕是她多想了,她怎么敢呢?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老夫人,这事本早该跟你说的。”林婧雪对一旁的青稞姑姑点了点头,青稞低头对身边的小丫头轻声耳语了几句,那小丫头便听话地去了,“只是老夫人那时身体才刚调整过来,雪儿怕您一时急火攻心,再伤根本,那雪儿在老夫人身上的心血就白费了。”
“好了,你这丫头,还跟老婆子讲这么多,你不知道老婆子我的性子啊?”许思媚状似无意地用眼角扫了一眼蒋思燕,见她身子颤抖,面上雪白,心中便是一个咯噔,更多地是震惊和愤怒。
林婧雪笑着赔礼了几句,那出去的小丫头早已捧了一杯参茶回来,林婧雪接过那参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才冷冷地看向蒋思燕,“刚回来的时候,我见老夫人身体衰败过甚,尤其是肝脏,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细细查了老夫人平日的饮食,最后才查到这参茶有问题。”
这参茶本是林婧雪特意为许思媚调配的养身茶,对她虚弱的身体有非常大的裨益,这配方也是只有许思媚和她手里有的,煮茶的也都是许思媚信得过的人,按说这是最不该出问题的。
“我现这茶里面被人掺入了苍耳子和雷公藤。”林婧雪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蒋思燕,“这两样东西都是中药,分开适量吃是对身体有益的,但是大量服用,而且是参合在一起服用,就会让人的肝脏衰竭,时日一久……”
林婧雪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众人谁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人给许思媚的参茶里下毒,这才让她的身体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