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乾坤殿,白胜南不由分说的把林婧雪拉到了上面,坐在了他旁边,跟在身后的妃嫔们陆陆续续的按照自己的品阶坐下了位置。
最后一个到场的便是季芊芊,她虽然不知道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这样的阵容,又看到了白胜南亲自来到他的宫殿,便知道生了一些事情,与她有关。
总之,她的预感不太好。
她本该跟着那些妃子们一起入座的,但是她看到了台上的那个人,在原地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站在了正中央,听候落。
“懿妃,昨晚你做了什么事情,为何今日如此疲惫,敲门你都不知?”
季芊芊似乎也愣住了,那样的神情,似乎她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仿佛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
“臣妾……臣妾昨日很早就睡了,就是忽然之间,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喊臣妾,于是臣妾就出去了,臣妾见过那个宫女,是德妃宫的宫女,但是她来告诉臣妾,柔妃找,当时臣妾就觉得有些纳闷,本不想理会,可是她神情似乎很着急,非要臣妾去不可,于是臣妾就去了。”
白胜南眼眸划过一抹异样,随后他立刻说道:“可是子时?”
季芊芊犹豫了一下,点头:“是。”
“既然如此,那,德妃!”白胜南停顿了一下,顿时转移了目标,把叶凝黛喊了起来。
叶凝黛神情有些淡然,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臣妾在。”
林婧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就像个看戏的人,但是她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有些戏剧化,更奇怪的是,平日里暴躁的叶凝黛,今日却如此冷静,那季芊芊,又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昨天晚上子时,淑妃左芸很早就入睡了,可无人能够指正,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娘娘有这样的习惯。
谦容华和康婕妤可以撤除疑虑,可这么多人之中,到底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
林婧雪手握着拳头,把手抵在头上,撑着整个脑袋,脑海里闪过几个词语。
宫女……一夜未眠……一只绣花鞋,还有无精打采的宫人?
这几个事物到底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联系?
那边还在询问中。
“懿妃所说的,是否属实?不论属不属实,把你宫里上上下下所有宫女都叫出来。”
叶凝黛敛了敛眼眸,遮住了她的神情。她福身行礼,然后抬头望着白胜南:“臣妾不知什么宫女,这几日与懿妃娘娘有些不和睦,臣妾也不知有何得罪她的地方,竟这般污蔑臣妾,臣妾这就让陈公公去把德福宫上上下下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叫来。”
她转身,纤细的手腕上戴着金镯子当当作响,抬起了手对着她的太监总管挥了挥手。
白胜南觉得有些蹊跷,目视还在楞然之中的季芊芊,直接问:“懿妃,你可还记得那宫女模样?”
“记得。”
“好!来人,宣画师!”
在场的妃子们神色各异,因为她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柔妃墨芳怡的娘家虽是礼部尚书,但是礼部尚书在朝堂上的位置似乎还是挺高的。
万一礼部尚书闹了起来,那也是一件大事,皇上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但是,如果你不小心被人家污蔑了,那么水洗也洗不清,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找个了替罪羔羊?谁又知道真凶会不会陷害她们?
在场的妃子们每个人的心都是惶恐的。
很快,画师被宣了进殿,紧接着宫女也被宣了进来,你看见一个都跟在了陈公公的身后,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把手安分的放到了腹部。
而那个画师在皇宫中当差,经常为妃子们画画像,又或者为帝皇画画,因此还是很出名的。
这个画师不是北朝人,来自波斯国的一位著名的画家,尤其喜欢北朝人的穿着以及文明风俗等等,因而来到了皇宫中。
林婧雪看到那卷毛的长,紧身的公爵装束,给她一种强力的冲击感,她眼睛也不眨的盯着那个波斯国的画师,有些出神。
她想到了现代的那些画像里,公爵的模样。
白胜南无意中转过头去,忽然之间看到了自家的爱妃盯着一个男人看心情就特别的不爽。
他有些孩子气一般,直接把林婧雪的头给扭了过来:“不许你看别的野男人!看我!”
林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