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竹秧一个纵身,撞上旁边的白墙,脑浆迸裂而死。
李潇玉皱着眉,对着穆卓然冷冷说道:“穆管家,清理干净,明日我要带着夕月去附近的庙宇去去晦气。”
穆卓然看着转身离去的李潇玉,这般冷血,确实是跟王爷相似的很,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般孤傲的齐王妃,只怕自己以后更要小心谨慎不可了。
……
凌雪裳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错愕“那个李潇玉当真连杀两个大丫鬟?将竹娅活活掐死,将竹秧逼得撞墙自尽?”
绒落猛点着头。
凌雪裳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说道:“竟然还想去井泉寺烧香拜佛驱除晦气,当真是天真的很。就算是死契的奴,又岂能容她这般胡作非为?我凌雪裳才是阿昭命定的王妃,既然她想要嫁前上香祈福洗洗晦气,我就让她求个下下签,看她如何跟阿昭交代!看她如何跟满朝文武交代!”
绒落堆起讨好的笑容,对着凌雪裳伸出大拇指说道:“小姐当真是好计谋,绒落这就去安排。”
“不,她李潇玉既然要去井泉寺,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同样都是嫁给阿昭的女子,为什么我抽了个上上签,她却是下下签?”
凌雪裳高傲的昂着头,斜睨着身边的绒落。
“绒落,你想想看,若是我凌雪裳是上上签的贵女,而那李潇玉却是个下下签的霉女,这阿昭又如何允许一个败夫败德败家败嗣之人长久立于齐王府?”
“没错,小姐。若是齐王爷知道您抽了上上签,便会认定您是一个宜家宜室旺夫王子之凤命女子,定然八抬大轿迎您入府邸。再说小姐明明是咱们东岳国的才女,还是丞相的独女,可谓是天皇帝都的天之骄女。如此的您,多少王公之子巴结不得?您不过是倾心于齐王爷,这齐王爷就算是个木头,又如何能不被小姐磨成绕指柔?当知这烈女怕缠郎,俊郎怕娇娘啊。小姐这般娇俏艳丽,自然会跟齐王爷日久生情,这情比金坚的。”
绒落连忙讨好着凌雪裳,顺着她的说法说下去。
凌雪裳被绒落说的很是开怀,她自信的说道:“我不过是不想嫁给姑姑的夫婿,我那姑父慕云绝罢了。”
“就是就是。虽然咱们东岳国的国君才而立之年,正值壮年,可这齐王爷毕竟是双九年华的少年。与俏郎君的翩翩少年比起,这中年的国君,到底是老了点。”
凌雪裳点着头,看着远处深叹一口气,“我父亲和姑姑本就是龙凤双生子,其实连我父亲也不知道我姑姑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我那姑姑一直说我爹是弟弟,我那爹一直说姑姑是妹妹,真是分不清楚,他们谁说的才是对的。但不管是哪一个,我作为姑姑的外甥女,又如何能嫁给一个与我爹一般大的男人为妃?”
“小姐,您也别闹了,现在齐王爷还小,终有一天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您只需要慢慢的等,耐心的等即可。”
“等?等便是蹉跎。既然我要跟那李潇玉一较高下,又怎么能什么也不做的等呢?”凌雪裳扬起唇,冷冷一笑。
……
李潇玉正坐在马车里,这可并驾齐驱的车道上,有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追上她的马车,甚至故意一辆马车占了两个车道,让李潇玉的马车超过不得。每当李潇玉的马车稍有超车的意头,就马上被华丽马车挤到一边去,甚至以不惜翻车的角度,撞击着李潇玉的马车。
李潇玉紧紧抓住马车里的扶木,看着被颠得想要呕吐的夕月,皱起眉毛,这是一出齐王府就被东岳国的贵人们联手下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