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这满屋的画都是我母妃的,该是要增添新的画作了,不知你可愿以我之墨,绘你芳华?”
“你要为我绘制画像?”
“嗯,我想留住潇潇每时每刻的美好,如同我父皇那般,为母妃记录每一段时光。不知,你可愿?”
李潇玉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以我之墨,绘你芳华,这句话很平淡,却不亚于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感人效果。这个男人竟然也想为自己作画,如同他的父皇那般,将满腔的深爱和柔情都付诸笔尖,靠着笔墨来煊赫那情之所系,心之所为。
“潇潇?你可愿?”
“好。”
她点着头,虽然她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和表情,可是她却是感受到了爱情带来的甜蜜和醉人。
怪不得这陷入爱情里的男女情商都是负数,智商更是零,这样让人安心和暖心的情感,又何必依靠成熟的冷酷和残忍去破坏和计较?爱情该是如同稚童一般,纯洁无暇,纯粹干净的。不需要尔虞我诈和互相猜忌,不需要试探追究和打压报复,更不需要权衡利弊和分析时局,只需要你待在那里,任由爱情带领着感觉前行就是了。
他坐案桌前,修长好看的手执笔而画,笔尖的笔触刚点到宣纸,缓缓地晕开墨染,缓缓地盛开出几朵墨色丹桂,就在这飘香的丹桂之中,有一佳人美若精灵,顾盼生辉的眸子水盈盈的,迷人的芬芳在秋风中飘洒,在迷幻的山水墨香之间驻留。几多汹涌的思绪在他的笔下变成了欲说还休的眸色,几多感慨的神情在他的笔下变成了飘远深思的凝眉。曾经在记忆中的一些影像,透过纸张呈现在他的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期,父皇执笔为母妃作画,而母妃静坐在那里,那时岁月静好,如今却只能定格在了梦里,徘徊在了心中。
“可画好了?”
“嗯,你看一下,若是不满意我在画一张。”
李潇玉是满意慕云昭自称是“我”的,她走近案桌看到的确实一张凝眉细思的模样,而这模样之间又多了一丝惆怅和紧绷,莫非这就是自己在他眼中的模样?防备着别人,警惕着周围,紧绷着神经,决不放松也不敢放松?
“慕云昭……”
“嗯?潇潇。”
“我在你眼里便是这样严肃吗?”
“可能是我画的生硬了些,要不要重画?”
“不用了,这幅挺好。”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食,如何?”
“你还会做饭?”
“自然是学过一些,母妃说人还是要有些野外生存的本事的。”
“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好。”
本来李潇玉是不看好慕云昭会做饭这件事的,毕竟君子远庖厨。可是她没想到的却是慕云昭不仅会做饭,而且做饭很好吃,这三菜一汤可谓是色味绝佳。
“潇潇喜欢我做的菜?”
“嗯,味道很不错。”
“你喜欢就好。潇潇……”
“嗯?”
“你若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以后天天给你做饭。”
“你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你给我做饭,一个王爷也要给我做饭?”
慕云昭把她嘴角的饭粒,拿了下来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只要是你开心的事,我都会做。”
李潇玉的脸蛋红了红,这个该死的慕云昭就是会这么惹人脸红!
“潇潇莫非是害羞了?”
“没有!”
“可是你的脸红了。”
“胡说!”
“怎么会胡说呢?你瞧瞧自己的脸蛋。”
他拿出随身的铜镜照给她看,看得她更是无地自容,跟这厮谈恋爱莫非是每天都要被他宠的两颊嫣红?
不过这样被宠溺,她倒是欣喜的,果然恋爱中的女子都是傻子。
就在两人相谈正欢的时候,一袭蓝衣的青年正举着油纸伞走进来,刚放下伞,眼里释放出了杀气,“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青年打量着慕云昭和李潇玉,当青年看清楚李潇玉的脸时,笑起来,“这不是七彩玲珑石塔的主人吗?怎么?你上一次跟那名无心亲亲蜜蜜不够,这一次改为其他人了?这人又是你的谁?不会是你的小郎君吧?”
青年打趣着,却惹得慕云昭眯起了眼睛,而李潇玉倒不是多么生气,只是有些纳闷,这个人什么时候见过她跟名无心在一起?莫非是上一次花语轩的杀手来之前又来了一拨人?
慕云昭拿起几片茶叶,放在指尖,“你又是谁?为什么来我母妃的私宅?”
“母妃?”青年的眼神带着几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谊,仿佛跟李玉琪有什么关系似的。
“你可知道闯人家的私宅要付出代价的?”
“哦?什么代价?”青年扫了一眼慕云昭指尖的茶叶,一点也不当回事。
“比如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