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绝抿了抿嘴角,他不知道此刻该什么说词去说给这个老头,说他犯上吗?可是他不像是东岳国的子民,能这般直呼宋安姓名的,天下间能有几人?这人不是西霖国的李潇融就是北晋国的萧伦城,只是他到底是哪一个呢?
萧伦城看向宋安,此刻萧成和萧史已经站了起来,他们刚想给萧伦城行礼,却被萧伦城止住。
“宋安,你我有多少年没见了?”
“二三十年了吧??”
“不对,是三十三年。你自从抢走玉琪开始,已经过了三十三年零三个月。”
萧伦城这话让众人面面相觑,早听说李玉琪和萧伦城有着极深的羁绊,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
“嗯,是三十三年多,难为你还记得。”宋安扬唇一笑。
“那可不记得?玉琪尸骨未寒就被你带去无荒城,让这里成为一个衣冠冢,不就是你造成的吗?你倒是好意思说。你不在你的无荒城守着,跑这里来参加什么热闹?莫非在你心里,某个东西比玉琪还重要?”
萧伦城显然是喜欢难的,他一张嘴就是指责和数落。
“那个东西,你不也很在乎吗?”宋安不答反问,他与萧伦城是多年的死对头了,怎么对付这个傲娇十足的萧伦城,他自有办法。
“玉琪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还口口声声说爱她至死不渝,结果娶了别人,还抛弃了她的尸,真是令人寒心呢。”
萧伦城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华衣随从,撩起衣袍坐在一旁,看向慕云绝,“彦竹家的大小子,李潇融这个老家伙呢?”
这简直就是长辈使唤晚辈的感觉,萧伦城一点也没有两国之间,君主之间互相尊敬互相商讨的意识,也一点没有此地非北晋国容不得他萧伦城放肆的自我认识。
让慕云绝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你就是北晋国的国君萧伦城?”
慕云绝才说了一句话,萧伦城则是有些不爽的打量着慕云绝,“慕彦竹那小子怎么教你的?不知道晚辈对长辈怎么说话吗?你这跟我说话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宋安冷笑道:“他说话的意思,他是这东岳国的国君,下面都是他的子民,他与你平起平坐,你得对他尊敬些。”
“我对一个比我孙子还小的男娃尊敬个屁!他不过是承了慕彦竹那小子的光,才继承了这须臾一块地方,竟然还敢跟我大呼小叫?当年我征战南北的时候,他还没出娘胎呢!”
萧伦城冷笑起来,他的话语和态度让慕云绝脸色拉了下来,“你是北晋国国君,朕是东岳国君,咱们本就是旗鼓相当的国家,这身份地位和态度都是靠实力说话,既然我国与贵国是一般国力,你就不能按长幼,而是按尊卑,尊敬我一声东岳国君。”
“吆喝,你这意思是我必须要尊敬你这个小子不成了?”
“今日是大祭司的祭祀之礼,又是在我东岳国的领土之上,你在我东岳国的国都之畔,如此对待我国国君,莫非是挑衅?”
慕云昭见不得自己的兄长被萧伦城这般说,他有些气息不定的说道,显然被萧伦城的霸道和无理赖三分气到了。
“你?看你这容貌,怕是玉琪那个唯一的儿子吧?啧啧,你母亲可是叱咤天下的玉容郡王,就连我都要礼让三分,而你却像个阶下囚,被人犹如玩偶一般摆弄,更像是个提下木偶,被人当傀儡一般养着。你这样的活法,简直给你母亲抹黑!”
萧伦城的话很毒辣,一出口就是直中人软肋,非要给慕云昭一个彻底的难看不可。
“伦城,这毕竟是玉琪的独子,你这样说他不太好。”宋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