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荣骄傲的冷哼,尽管脸蛋已经跟猪脸一样难看,却依旧放肆,“你少唬我,我父亲和姑父早就商量好了。就算今日我撞到了齐王又如何?他不一样要死在我的手上?”
“你倒是耿直的让人无语。”
“我不过实话实说。”
“是吗?实话实说?”,李潇玉的眼睛四周看着,莫非这里有伏兵?
凌雪焕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诧异的看向夏侯荣,“你被揍成了猪头,就连头也是猪脑吗?若是我父亲和你父亲真的商议了就地诛杀齐王,又如何会告知你这个无能的?”
“我偷听到的。”
凌雪焕很瞧不起这个只知道逞强的夏侯荣,可就在他想反唇相讥的时候,九堡抱住他的腰,一个纵身快速的闪入赌馆里。
比方才更多的羽箭从四面八方而来,正如夏侯荣所说,真的有人在这里设下埋伏。
凌雪焕捂着头,有些吓得打哆嗦,差一点他真的成了刺猬。
“昭,真的是凌祁天做的吗?”
“夏侯荣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很多人按常理会认为他是傻子,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可我却觉得这正是凌祁天的聪明之处,越是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外甥说他的不是,越会显得他冤枉。可是这是否冤枉,看看这暗箭射来,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昭,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更好奇的是,凌少爷,这是你的苦肉计吗?”
凌雪焕有些受伤的看着窗外不断射进来的羽箭,他的父亲竟然想连他一起射杀吗?他对自己真的没有骨肉亲情吗?真的就是个贱种而已嘛?
“凌少爷?”
“我也许一直都是凌家的贱种,一个弃儿罢了。”
这句话很忧伤,让李潇玉停止了试探。一个人或许可以伪装,但是眼底的忧伤和悲恸是无法装出来的。
李潇玉叹了口气,“你既然让我来着赌馆铲除李密,可这李密没见到,却被人堵在了这赌馆,命悬一线。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
凌雪焕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他抬起头带着自嘲,“此时此刻你还信我?”
“我这人素来相信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说你希望自己活出个人样来,不是吗?”
“齐王妃,你真的信我?”
“你我四人同处一室,我除了信你,也无他法。”
凌雪焕又重新拾起信心,一扫方才那精神萎靡的模样,精神百倍的说道:“既然齐王妃还愿意与我相谋,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凌雪焕指着二楼说道:“这二楼之上有个加层,曾经是一些赌徒为了学习博弈之术而专门私自制作的暗格。咱们可以躲入其中,等箭阵过去之后,咱们在逐个击破。”
“暗格?”
“你们随我来。”
“少爷,想必那几个人已经是刺猬了。”
“嗯,看来还是这羽箭管用,任何人在这羽箭之中都无法逃脱。走,咱们去收尸,爷我今天非要鞭尸不可!”
“是!”
躲在暗格里的李潇玉皱起眉,看着骄傲犹如孔雀的夏侯荣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了二三十个武艺不错的侍卫,比第一批的家丁侍卫,武功要上升不止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