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如何,不劳左藏令大人费心,现在你要做的该是跟百姓和大理寺卿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华容看着慕云昭这般维护李潇玉,冷笑几声,“看来齐王被美色所误,这误国妖姬怕是会害的我东岳国国无宁日了。而我华容,即便是忠臣义士又如何?终究是忠言逆耳!”
郝融看着华容要倒下的模样,不安起来,这齐王夫妇是想让台上与孟学良作对的所有人都去死吗?怎么感觉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呸!贪赃枉法还是忠臣?”
“就是啊,齐王妃说的句句在理,自己答不上来就顾左右而言他!”
“杀了这个贪官!”
“左藏令有罪!”
百姓早就受不了左藏令华容的高傲,他们巴不得华容倒霉。
“华容,你看到了民意。”慕云昭淡淡说着,让华容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行为。
“齐王,我知道,我贪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给华府抹黑,也给我的祖先抹黑,我承认自己的罪行也担当自己的罪行。但是这私藏兵器的罪过,怕是我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也希望齐王高抬贵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是吗?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还是我家王爷说了事实,你敢做不敢当?”
“齐王妃,有些事情我承认,那是我自己做了,有些事我不承认,那是我确实没做过。你数罪并罚,即便如此,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你这是打算死不认账了?”
“齐王妃你要是明察秋毫,就该去细心的看看这私藏兵器到底是谁的过错,而我华容只担着我自己的过错!”
华容是个烈性的人,他知道自己今日躲不过自己的惩罚了,但是他不想拖累家族,唯有一死才能赎罪。
“我华容虽然是个贪婪的人,却不是个没有担当的孬种,我不需要大理寺卿对我的审判,我自己可以给自己审判。”
华容高傲的仰着头,俾睨的看着底下的百姓,这一刻他有着属于他世家公子的骄傲和尊贵,虽然这份贵气和傲慢来的盛气凌人。
“我华容贪墨了新粮和陈粮的税收,该罚廷杖一百!我华容出老千贪墨了赌资,罪该免官!我华容害的水涝之地百姓无粮食可吃,饿殍遍野,罪该致死!而我华容的死,该有我自己解决!至于其他任何罪,与我华容无关!”
华容抽出佩剑,抹脖子死在了台子上,被铭记在了永康十四年夏。
李潇玉叹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华容,帮他闭上眼后,看向李密,“太府寺卿,永安当该是你的财富,不知道你对此如何说呢?”
“难道是我的财富,我就该负全责?”
“那你至少有责任吧?”
“我可以负责任,但是主要责任不在我。”
“那华容也说这贪墨铁矿和私藏兵器与他无关不是吗?”
“死无对证的事情,难道还要我一个活人陪葬?”
李密果然是太府寺的高官,说话跟别人都不一样。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齐王妃,今日里本该是审核孟学良,你让我的左藏令却引咎自杀,这该足够了,不是吗?”
“但是你还没有给百姓一个右藏令和私藏兵器的交代!”
“套用左藏令华容的话,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担着?”
“太府寺卿,即便是私藏兵器罪不是你的,那右藏令你总该给个结论吧?”
此时孟学良抬起头看向李密,他很想知道李密对他的感官和心思是什么。
“孟学良?”
“对,你的右藏令。”李潇玉补充道。
“既然左藏令说这些都是他蓄意冤枉孟学良,我还有什么话说?自然是无罪释放了。齐王妃难道这种很浅白的常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或者你就喜欢咄咄逼人,让人非要说出这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