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当真这般担心?”
“你难道忘记了血玄沐湖的那个王泷韵了吗?这鸣凰楼进出自由的人物,她的女儿……”
“你多虑了,那个孽女没什么本事,没有她娘的本事。”
“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真的有那能耐,又何必等到现在?她为什么不动手?你没想过?”
“这倒也是,要是王泷韵,现在怕是要跟我胶着了。”
“显然那个小丫头片子并没有来出现。”
“可是不应该啊。”
“你就是多想了,那个小丫头不会这么早带来,最起码该是再过五年。”
“是我想多了吗?”
“你若不是想多了,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你啊,就是喜欢安慰我。”
“我并不是安慰你,而是我觉得那个小丫头片子不可能这么早出来,就算她想,依照白杜生的心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这个小丫头片子独自面对你?若是那小丫头死了,他如何对得起王泷韵?”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就是真理。”
“好吧。墨韵,我相信你。”
“胡蕴,你在这后宫住了太多时间了,该是出来活动了。”
“现在活动吗?”
“你觉得呢?”
“可是澜月不是说……”
“澜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李崇焕不是说澜月打算让我再稳上个几年?”
“几年?如今李玉琪都到了南满菊了,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时间?”
“南满菊?”
“血玄沐湖最近的湖水越的血腥气,怕是要再次暴怒了,需要血沐凰的压制。”
“你说白杜生已经去了鸣凰楼?”
“是的,现在已经在南满菊了,怕是现在快要跟李玉琪碰上了。”
“碰上了?可是李玉琪不是跟白杜生是死敌吗?”
“他们是死敌?未必吧?”
“不是吗?”
墨韵笑了笑,看向窗外,此时的她表现出的是冷静,更多的确实无奈。
“墨韵,你的表情不对,生了什么事情?”
“李崇焕……”
“墨韵姑姑,崇焕在。”
“你先出去,我想跟胡蕴说些知己话。”
“可是……”
“澜月我会跟她说的。”
“是,墨韵姑姑。”
李崇焕低下身子,转身离开,而藏身咒中的王箬沐和萧史则是对视一眼,看来接下来的将会是整件事情的细节了。
“墨韵,你有什么要跟我交底的?”
“胡蕴啊,你可知道我来的路上遇到了谁?”
这一刻胡蕴觉得墨韵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她将手搭在墨韵的身上,“是墨玄还是白杜生?”
“墨玄?你觉得我会因为他而这般的眼神吗?”
“你不会。”
“那你知道我是为了谁?”
“为了白杜生?”
“我在南满菊的时候看见他了,他还是年轻时代的那般,只是白多了些,长得有点富态,还多了点皱纹。”
“我记得白杜生曾是唯方大陆最帅的男子,没有之一。”
“你还记得?”
“他是我的师兄,朝夕相处,你忘记了。”
“对啊,你我真是可笑,这么多年,斗得跟乌眼鸡儿一般,五年之间,我一直以为白杜生最爱的是你,却现,这五年他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才正常的王泷韵。”
“你我都是被我师兄那个坏心思的人给害了。”
“你还恨我吗?当年我毁了你的一生。”
“我如何恨你?现在我是万万人之上的太后。若不是当年你的任性,我怎么会跟萧伦城成为了这样的伴侣?而我又如何能够懿旨天下?”
“你确实还是怨恨我的,你的话语带着的话题和语气就带着怨恨。”
“你该知道,我的师兄,其实我更有资格跟他白头偕老,不是吗?”
“是啊,可是我就是气不过。”
“我的师兄怪就怪他长得太过于俊秀,而你我都中了这皮相的诱惑。”
“所幸,咱们醒悟的还不算晚。”
“话说你这次来,见到我那师兄,可有跟他说句话?”
“没有,他在南满菊呆了一会就离开了,行色匆匆。”
“你不是说他去见李玉琪了?”
“是从李玉琪的院子里出来,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白杜生的脸上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但是我不明白,那王泷韵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这般的表情。”
“你怀疑王泷韵还说着?她不是该六十了吗?”
“可问题是王泷韵是唯一一个四十岁之前觉醒的血玄沐湖的谷主,她身上有太多的变数。”
“就算有变数又如何?她的女儿,不还是那般的稚儿模样?”
“可是不一样,我觉得这次血玄沐湖的事情生了改变,而且鸣凰楼里面的秋阳,也变了。你知道吗?”
“秋阳?那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秋阳竟然开始去南满菊,李玉琪去哪里,他就跟在哪里,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秋阳会放下架子,当人家的随从。”
“是吗?秋阳跟着李玉琪?”
“没错。我想知道这里面生了什么,更想知道这白杜生为什么会那般的表情,而我需要你这个同样有毒功的女人,陪着我去一趟南满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