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那端木锐是死有余辜!”
此时宋戚霆大笑几声,冷淡的看向宋戚风,“哈哈……哈哈哈……我母亲是死有余辜?你的亲人就是个个都不能少?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这是什么逻辑?你可曾想过,我母亲有做错过什么?”
宋戚霆越说越大声,“我母亲不过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呢,死心眼的爱了那个人那么多年,更是寄希望于他,希望他能够救她一命,让她免遭南蛮王室被炼化的命运。可是结果呢?结果呢!”
宋戚霆看向宋安,目露凶光,“结果我娘为了大胆的彰显她敢爱敢恨的性格,被我所谓的爹赶着追杀,甚至她死了还要求我把她变成死灵来做最后的抗战。她宁愿万劫不复也希望舒一口长气,我娘又做错了什么?”
宋戚霆看向雅歌,眼神带着犀利,“雅歌,你说你这辈子没有得到宋安的心,可是你得到了他的尊敬,得到了整个宋氏人的拥戴和维护。我娘呢?除了我,除了南蛮皇室,一无所有。即便是南蛮皇室,我那舅舅还是只关心他爱着的墨玄,与我娘的感情,可有可无!”
宋戚霆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李玉琪,“还有你!都是你的介入,让我本来幸福的家,变成了一个家非家的地方!一个外来子的孽种,鸠占鹊巢,还要享受我无荒城的最高权利,我真不明白,这凭什么!他除了姓宋,没有一点我宋家的血脉!”
这句话很硬气,秋阳眨了眨宴,很满意自己徒弟所说,他并不打算插手,他倒是想看看李玉琪怎么辩驳,就像几千年前,他曾经这般说过某人一样。
只是因果轮回,同样的内容,同样的争辩说法,却是角色对调,李玉琪又能否了解了当年他的心情?
“你胡说八道!”宋戚风大声制止,“我是我爹的孩子!”
“是你爹的孩子,可是你爹姓萧!姓萧!”宋戚霆残酷的指出事实。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还是说的事实,历史自有公论,而你现在要解释的,就是我师父说的,论起残忍和十恶不赦,你们比我更甚!知道吗?”
李玉琪皱起眉,她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场景,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哪里见过。
“宋戚综,你才是我的兄弟,你作为旁观者,自己说说,我做的哪里有错?我和我娘,不过是想要我爹回头,想要跟我爹过着天伦之乐罢了。偏偏这个宋戚风,这个李玉琪跟萧伦城一夜欢好的孽种占据了你我的势力,更是霸占了你我爹所有的关爱,你不恨吗?”
宋戚综显然比宋戚霆的情商更高,他掏了掏耳朵,装傻的说道:“啥?恨?咱爹老实说我缺心眼,我这人听不懂啊。”
宋戚霆哈哈大笑起来,“是吗?你听不懂?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你不想说?一个人回避一件事情,往往是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了避无可避,他只能用装傻充愣来表达。哈哈哈……有趣有趣……”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说是吧?”
“是啊,你的母亲雅歌那般聪明的人,生下来的你,要智力不足,要情商不够,要能力没有,只有一身蛮力,你确实不该介入。只是,你做的这些,会是真的吗?智者往往会大智若愚,因为会伪装。而你骗不了我。”
宋戚霆今天就是要拉着宋戚综下水,下水对付宋戚风。
李潇玉借着给慕云昭端茶的功夫,小声说道:“今夜是宋家兄弟内讧,你我看戏?”
“你觉得精彩吗?”
“内容还是形势?”
“都有。”
“内容而言,我反而觉得宋戚霆说的没错,咱们比他的手段还残忍,一点没错。”
“你倒是心大,认可你的对手的话。”
“尊重对手,尊重自己,这才是人生。”
“那形势呢?”
“宋戚综的手越攥越紧,看来是要跟宋戚霆唱双簧了,宋戚风无荒城城主的位置不保了。”
“你怎么知道?”
“雅歌刚才对着宋戚综偷偷摇手,我看到了。”
“还好咱们离得远,不然你说这话,雅歌非给你灭口。”
“也许。对了,婆婆为什么一副看戏的模样,宋戚风无论如何都是你亲哥哥。”
“无荒城的城主,本来我母妃就说不得,不是吗?”
“这倒也是。”
“对了,你先说陷在他们再计较一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计较一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估计要吵翻天了。”
“你会紧张吗?”
“我倒是不怎么紧张,只是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猜……”
“别闹。”
“好吧,我觉得今天去南满菊之前,这个公论会成为宋安和我母妃决裂的导火索。”
“为什么?”
“因为秋阳。”
“因为他?”
“还因为前几天看到的白杜生。”
“啊……说起他,白杜生去哪里了?”
“去迎接王泷韵了。”
“你知道婆婆他们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他们关上了房门,秋阳设下了结界,就连宋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