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望着慕云昭的侧颜,她又现了自己男人的另外一个面孔,可是这种面孔却让她以外的感到很帅,她喜欢这样的他,自信而又邪魅。
一个王,从小出生在皇族,怎么可能傻白甜?一个王,从小耳濡目染权谋,怎么可能温润如水?一个傲视天下的王者,必然要雄才大略,更要有狠辣的手腕,这样的男人才是她喜欢的男人,才是她愿意合作的伙伴。
“潇潇,很多事情,我不想做,不代表我不做,而很多事情,我不想去管,可不代表我就会放任自由。”
“我明白,而你现在打算觉醒了?”
“觉醒?有趣的词汇,但更确切的说,我打算正视我的这位皇兄。”
他掏出一个信笺,这是绢纸所写,足见重要性。
“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还有你的老熟人呢。”
“我的老熟人?谁?男的女的?”
“男女都有,你我夫妻算是犯了煞星,可这犯煞就要会去煞。”
“男女双煞?李崇卿和凌雪裳,是吗?”
“看来我的潇潇也不是个笨的。”
“你身边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是绝对的笨蛋?不然岂不是与你完全不般配了?”
“看看吧,看看咱们的煞星都说了些什么。”
李潇玉展开绢纸的信笺,仔细的读着,读完之后,玩微一笑,“好大的胃口,将你困在南蛮之地,让你和宋戚霆以及端木焯互相残杀。然后让我毁誉,还妄想拉萧史下水,然后分割东岳和北晋的领土,真是好大的野心。”
“只是可惜,这样的野心,若是没有局中局,又如何能够反杀?”
“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只是这种将计就计还要加上一个有趣的故事才行。”
“所以你打算去南蛮?”
“必然要亲自去问问南蛮王这件事了。”
慕云昭点头,可是李潇玉想起什么,有皱起眉,“端木焯不会趁机杀了你吗?你又怎么知道端木焯的心思?再说这墨玄若是真的想杀了你呢?端木焯还不是照做?太危险了,要不我自己去吧?”
“潇潇,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妃曾跟我说过南蛮吗?这南蛮我以前只依稀记得大概,如今我却记起了全部。”
“南蛮与你也有渊源?”李潇玉皱起眉,那端木焯显然不是李玉琪的手下,不然怎么会端木锐和端木焯跟李玉琪动手?
“你在想什么?”
“这南蛮真的与你有渊源的话,我在想这是什么样子的渊源。”
“什么样子的渊源?你很在乎吗?”
“当然在乎,这事关你的身家性命,我自然紧张。”
他淡淡一笑,将她揽在怀里,“潇潇,稍安勿躁,这到了雪筑我跟你细细说来,可好?”
“好。”
说起这雪筑,李潇玉一直以为是什么柴门扉开的农家别院,可等到了这雪筑她才现她完全错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石头城。
这雪筑的开门竟然是山涧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小路之后是一段梅花易数的暗桩机关阵,过了这个机关阵,后面是一座跟传说中穆柯寨一般的山寨大门,只是这大门利于峡谷之中,大门用上好的玄铁所做,很难攻破。
进入这玄铁所做的大门之后,里面竟然是一个桃花源似的村落,徐徐上升的炊烟,遍地盛开的花朵,让她捂住了嘴巴。
“昭,这不是冬天吗?怎么会有些鲜花?”
“潇潇,橘子可知道有种说法?”
“什么说法?”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山南为春,山北为冬,正如那断桥残雪,大雪过后日出之时,桥东为雪,桥西为桥。这世间本就有很多一道之隔,便是阴阳互转的地方和道理,又怎么会难以理解?”
李潇玉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南蛮若是没理解错,那就是云南地界儿,这云南四季为春,尤其是昆明的春城,广东冬季也是鲜花盛开,应该是到了某个刚好分解的领域,而自己站在了所谓的云南地域的缘故吧?
她只能用地理学来安慰自己,不然实在难以解释,要么就用喜马拉雅山来解释,毕竟印度一方是平原,但是中国一方是高原,也可以是一个道理,不是吗?
“走,跟我去见一见族长。”
“好。”
慕云昭拉着李潇玉走近一个石头堆砌而成的茅庐里,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老人见到慕云昭,眉开眼笑起来,“阿昭,你长大了呀?”
“族长爷爷,许久不见了。”
“嗯,许久不见了。有多久了?二三十年了吧?”
“二十多年了。”
“唔,看来老头我的记忆还不错。你身边这是……你的妻子吗?”
“是的,族长爷爷。”
“牙子长大了,都开花结果了,哈哈。”
“族长爷爷,我这次来又是要跟你商议一下。”
族长看了一眼周围,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是,族长。”
族长将长烟杆子熄灭,聚精会神的看向慕云昭,等待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