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顺风耳?确定是顺风耳?”
“我保证没看错,那顺风耳曾经被李崇焕带出来过一次,那李崇卿不知道李崇焕为了显摆青丘冢的实力,特地亮出过底牌。说到底也只能怪李崇卿有一个深坑一般让他李崇卿开不过去坎儿的兄弟,这也算是天意。”
“阿城,如果真是那顺风耳,你方才说的话,不是都让他听了去吗?”
“听去了又如何?”
“阿城,你的意思是?”
“既然李崇卿想要跟咱们玩一把大的,那么就让他知道,咱们的水深还是不深,正所谓静水深流,这越是安静的水面这暗流越是汹涌。李崇卿是一个谨慎异常的人,按照我对他的理解,若是他知道你我的打算,必然会将原定的日子拖后,甚至是再次探查一番才肯再次出招,而这就是你我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阿史啊,敲山震虎,有的时候震慑的是老虎,有的时候震慑的是纵虎的人。而我需要让那有着老虎的人知道,他们不仅有打虎英雄,还有一招击毙纵虎人的本事。”
“你倒是心眼颇多。”
“我不是心眼颇多,而是更心思缜密一点,适合做师爷罢了。”
萧史淡淡一笑,拍了拍夏侯城的肩膀,“我听说你来了个倒霉亲戚?”
“嗯,我父亲姨娘的孩子,夏侯箜。”
“我没怎么见过你这个庶弟,倒是说说看。”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这个夏侯箜喜欢显摆更喜欢逞能,是个成事不足的家伙。”
“原来是个坏事有余的笨蛋,难怪你不愿意提到他了。你可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
“知道,争相奔走,在百官之间游走往来,一边拿着人家的好处,一边贩卖你我的曾经。”夏侯城笑起来,“你这是打算出手修理我那不成事的兄弟?”
“这样一个活宝,会成为你我最强大的保护伞,你我面上争执冷战,底下合作愉快,全靠他的表现了。”
“看来阿史希望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可劲儿的闹,最好闹翻天。”
“这样才会让李崇卿放心,觉得你我的确闹翻了,不是吗?”
“说起来,我那兄弟到还有些用处。”夏侯城将信笺交给萧史,“这是近期的密信,有空看看,还有出门的时候当心一点。”
“怎么了?莫非还有人对我这北晋国的国君出手不成?”
“你的桃花债怕是将至,难道你没闻到熟悉的味道?”
“有吗?”
“这天底下问嗅觉谁最灵敏,李潇玉算一个,我也算一个。”
“还有多远?”萧史挑了挑眉。
“你若是现在出这道门,差不多你刚走出一个街口。”
“你说那丫头敢拦住皇家的马车吗?”
“皇撵不一定敢拦住,但是凭借她的身手,想要钻进去,易如反掌。但是她敢这么做,就会有更多的人这么做,她绝对不敢起这么一个头,要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
“你倒是理解女人。”
“应该说我看惯了我父亲那些姨娘的把戏,实在是如数家珍。”
“我知道了。”
“阿史……”
“什么?”
“路上小心。”
“好。”
萧史毕竟是青衣便服而来,坐的又是普通马车,他才走到马车里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已然稳坐在里面。他此刻想要退出去,却被她的手拉住了衣角。
他抬起头与她对视,而她倔强的不肯松开手。
济水止住淮水的话语,更是对着话痨一般的泗水投递出警告的目光,留下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