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皇后和韩贵妃利用四皇子对她的钦慕,再搬弄些是非,那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韩凤羽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绝对不可以。
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
可怜的四皇子,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毁掉了一生,流放到了那极苦极寒之地,永远回不了京都。
她是红颜不假,更是祸水。
可总有人愿意为了红颜,抛弃这江山。
总有人愿意打拼一座江山送给红颜,让她恣意挥霍,祸水就祸水。
感情就是如此,我愿打,你愿挨。
其他人啊,管不着的。
距离上一次方府的宴会,已经两个月零十天了。
也就是说,韩江雪已经两个月零十天没有见到夙厉爵了。
对于这个突然像是人间蒸了的人,韩江雪不闻不问。
有的时候,红桃都会多一句嘴去问青蜂或者青蝶,夙厉爵什么时候回来。
青蜂和青蝶都支支吾吾,说这得看将军。
韩江雪偶尔听到他们说话,也不予理会。
青蝶倒是忠心为主,她试探性地问着,“夫人,将军最近都在忙着公务,你要去看他吗?”
“哦,让他忙着好了,我也很忙的。”韩江雪听了青蝶的话之后,便出了门。
她的确很忙啊,药铺现在越做越大,韩江雪为之重新起名——雪医阁。
雪医阁的人手不够,地方不够,她就花了些钱扩展店面,还请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一起坐堂。
这几个老大夫,都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本身就很有威望。
按理说,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山的,但却答应了韩江雪。
韩江雪并没有用高价来诱惑他们,她只是跟这几位老大夫,讨论了一下他们曾经遇到过无解或误解的疑难杂症。
这些疑难杂症,都是老大夫们心中永远的心结,但因为水平有限,都快成心病了。
见到韩江雪时,看她是个年轻姑娘,本来都不想理的。
但韩江雪出口成章,将这些病理说得十分通透,还讲出了自己的见解,以及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
老大夫们豁然开朗,当即就跟着韩江雪来到了雪医阁。
以韩江雪为,再加上那几个老大夫,几个医术高超的人凑在一起,病人们对他们的信任都多几倍。
韩江雪上午坐堂,下午就去了夙家军军营。
夙家军的训练又上了一个难度,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叫苦。
到了晚上,训练结束后,韩江雪就住在军营里,早上直奔雪医阁。
每一天都是连轴转,韩江雪却如同不知疲惫似的。
所以,韩江雪说,她很忙的,不是说谎。
看韩江雪这么辛苦,夙家军有人就会关心她,“教官,你可以休息的,我们自己训练就行,你毕竟还是个姑娘家。”
韩江雪哈哈大笑,“这时候想起我是个姑娘家了,背后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呢?”
他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因为韩江雪的严苛训练,当然有不少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就像是小孩在背后会骂严厉的夫子一样,没什么坏心的。
夙家军的另一个人忍不住,说,“夫人。”
夫人?
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韩江雪,掀起眼皮,“你叫我什么?”
的确,在这军营里,韩江雪明确要求他们,一定要喊自己教官。
但那人还是坚持道,“夫人,我们其实都看得出来,您是和将军闹别扭了吧。”
提到夙厉爵,那就不得不称韩江雪为夫人了,这样更合适。
韩江雪又闭上了眼,“你觉得,这话你该问吗?”
那人闭了嘴,可还是有声音跳出来,“其实这些天,我们都看得出来,将军一直没出现,您心情也不好……”
韩江雪不说话,这些人就七嘴八舌地炸锅起来。
“夫人,南方受灾了,将军是接了圣旨,去南方赈灾去了……”
韩江雪心里一跳,原来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呢?
这时候青蝶真的要喊冤枉了,她好几次都问韩江雪想不想知道,可韩江雪都没有给她机会说出来。
所以,这事儿真不怪青蝶。
只听夙家军又讨论道,“其实将军,很爱夫人的对吧,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偷偷躲在后面,看夫人训练呢。”
“将军不是花心的人,在夫人嫁过来之前,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亲近过,很多人都怕他……”
“现在姑娘们再想凑上来,应该更怕夫人的对吧……”
“哈哈……”
众人哄笑一片。
韩江雪缓缓抬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姑娘们怕我,小伙子们,你们怕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