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二丫明明才十三岁,你们为什么帮着她?”苏东然瞪着眼睛,差点就要失去理智了。
昨天他还高高兴兴的在家数银子,可今天为什么就变成了全村人唾弃的对像,就连老村长也欺到了家里,想要分他家的财产。
为什么会这样?这实在是太没道理了啊!苏东然欲哭无泪!
“谁帮二丫了,我们帮的是个理字!”大媳妇讥嘲一笑。
“不错,你们为了些许银子,便丧尽天良的要将二丫卖掉,这样的事情,我们自然要管!爹,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分吧。”二媳妇都有些等不及了。
因为,分下来的家产全都会归她们所有。
早上,苏柔阳突然来到家里,独自与老父亲在屋子里谈了会儿话,后来,村长老爹便了话,说要来苏东然家帮二丫分家。
不管他们从苏东然这里分到什么东西,全都归他们所有,所以此时,老村长的两个儿子和媳妇早就不耐,眼珠子四下里扫着,心里盘算着要分些好东西过来。
于是,这场好戏便正式开场了!
老村长清了下喉咙,又拿出一张白纸,照着上面念了起来:“苏家有良田十二亩,房屋三间,床柜桌椅四套,银钱三十两,其中二十两是苏柔阳的嫁妆,所以,她不参与分东西,只得银子,其他苏家之物,共分三份,由苏东然苏承平和苏小月共分……”
老村长慢悠悠的念了起来,最后苏东然分得三两银子,四亩良田,一间屋子和一些床柜,最后还有两只老母鸡。
“好,动手,东边的屋子是我的,西边的是二弟的!”
老村长一念完,他的两个儿子媳妇们便开始抢了起来。
搬动东西的搬东西,捉鸡的捉鸡,最后他们还打开院子门,冲进来五六个家仆,将两边抢空了的屋子,全都折了下来,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和一地的残渣……
“完了……完了……为什么会这样?”
苏东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刹白。
张艳云比他好不了多少,刚才她一直与你拉扯,不让他们搬东西,怀着身孕的早就受了不了,现在腹中绞痛,冷汗直流。
“金林……去,快去请大夫来……好痛……娘的肚子好痛啊……”
“娘你怎么啦?血,好多血……”
一滩暗红的血液从张氏的腿下涌了出来,吓得苏金林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老娘还没死,你嚎个什么丧?”
张氏痛得紧咬牙关,可苏金林只是大哭,越哭越大声,根本不起身。
最后,还是苏东然清醒过来,赶紧的将她抱到床上,请了个大夫过来。
大夫把了她的脉后,开了方子,说胎儿没掉,但有些弱,得吃大补的保胎。
一听要花钱,苏东然的脸便难看了起来,家里已经成这样子了,就那三两银子,光饭都不够,哪还有钱买补药。
于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张氏,他将大夫请在屋外,最后只开了一些普通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