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内,宋惜惜已经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

晋升为宋千户,却依旧只能和辰辰他们住在那个小营帐里,只不过,多了两张被子,是塔城送过来的新被褥。

因为馒头和棍儿是男的,所以中间拉起了一个帘子,脱衣裳疗伤。

大家都或多或少受了点轻伤,但都不算要紧,只是天气寒冷,痛感会比平日强烈。

宋惜惜派发着治伤的药,但谁都没要她的,谁上战场不带点药的?门派里都有自己的治伤圣药。

宋惜惜收回,“省了。”

“惜惜,听说你前夫哥带着那个新妇要来支援,到时候你们见面会不会很尴尬啊?”

辰辰把衣裳穿好,把地上的药粉清理了下问道。

“尴尬什么?”沈万紫哼了一声,粉脸寒霜,“视他们如猪狗便是,咱们眼里可看不下这两坨脏东西。”

馒头挑起帘子,“话说,为什么你母亲要把你嫁给战北望那个贱人?”

“他说永远不纳妾,”宋惜惜躺了下来,浑身像是被马车碾过,又酸又痛又累,“母亲大概是觉得我在万宗门混了这么多年,最是不擅长内宅争斗,怕我在妻妾之争上吃亏。”

辰辰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已经脏兮兮一片,血迹擦不去,都凝固了,像是一块一点的红斑,“不是很懂内宅的事,但是你母亲这样想是没错的,就是遇上个白眼狼。”

馒头放下帘子又把伤口缠了几层,道:“那你母亲一定很后悔吧?要是我,定然带着家奴前去把将军府闹个天翻地覆,你也是,在万宗门的时候这么泼辣,怎么那人渣如此待你,你也不给他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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