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其实都挺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让他们回去睡觉,他们有点儿舍不得走,但亲家公赶人了,他们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只好各自慢吞吞地离开了!
李日知道:“把张多羊押回去,这个女人倒是不忙,反正她这里一大家子呢,跑得了她,自有她男人抵罪!”
傅贵宝和于捡金立即就把张多羊往厢房里押,可亲家公却叫道:“张多羊干了什么坏事,和我家没有关系啊,总不能因为我们是儿女亲家,就把我家给连坐了!”
小儿子却低声埋怨张氏:“你看看你爹,惹出一场祸事,却平白连累了我家,你可不许逃走,以免连累了我!”
大儿子也道:“连累了我弟弟也就罢了,可不要连累我和你嫂子!”他见张氏根本不理他,便又对小儿子道:“弟,你现在把她休了,还来得及!”
他们说话声音虽然小,可院子也不大,李日知听得清清楚楚,他眼角余光扫向小儿子,就见小儿子脸上竟然有意动的表情,这还真是奇了,看要子小儿子和张氏夫妻之间的感情很糟糕啊,而且张氏和整个婆家的人关系看起来都不怎么样!
李日知站到了厢房的门口,堵住了门,大声道:“为了防止张多羊逃走,把他的两条腿打断就行了,反正他也是要被砍头的,打断他两条腿也不冤!”
成自在答应一声,手里的横刀挥了挥,很认真的又问了句:“是砍断,还是打断?”
李日知哼了声,看向张氏,道:“当然是打断,咱们又没有带刀伤药,张多羊要是血流过多,没进官府他就死了,咱们是要担事的,但打断腿就没关系,一天时间疼不死的!”
李日知假装很不耐烦的样子,但眼角余光却密切注意张氏的反应,看来还得从张氏的身上入手才行。
而成自在是非常配合的,他满屋子乱转,开始找能打断腿的棒棍,傅贵宝给他出主意:“那边,地上的门闩挺粗,就用它吧!”
傅贵宝把张多羊按在地上跪着,一手扯着张多羊的头,强迫张多羊抬起头,还用膝盖顶着张多羊的后腰,使得张多羊的姿势非常痛苦,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万分!
但,张多羊就是不松口,就是不肯说是谁杀的人!
张氏见父亲受了这般苦楚,她却是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叫道:“不关我爹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冤枉他,你们有本事去抓真正的凶手啊!”
“你爹就是真正的凶手,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李日知步步进逼,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他是很坚定地认为张多羊就是凶手,并且他把这种坚定,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张氏!
成自在终于找到了根木棍,比划着要敲断张多羊的腿,于捡金非常卖力,把张多羊的一条腿给拽直,以便方便成自在敲腿!
就在成自的木棍高高举起,马上就要砸下去的时候,张氏叫道:“不要,不要打断我爹的腿,我说,我说,我告诉你们凶手是谁……”
李日知大喜,张多羊的嘴巴硬,可他的女儿却不禁吓唬,这不就要说实话了么!
可一直不开口,逆来顺受的张多羊,这时候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叫道:“女儿,不要说,没口供官府没法定案,有了口供官府却绝不会轻饶的,不要说!”
傅贵宝大吃一惊,他一直按着张多羊,因为张多羊还是挺老实的,所以他就没有去堵张多羊的嘴,而且他们都以为张多羊忍不住的时候,会说实话的,可没成想张多羊的心意这么坚决,不但他不招供,连女儿也不让招供!
但是,张多羊嘴硬是一回事,脑子不好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虽然现在不肯说,但却很明显的表露出,他是知道的,而且看样子也是参与者,现在不说没关系,等他进了衙门,大刑伺候之下,他根本支持不住的,不存在不招供这种情况!
张多羊终于急了,虽然他成功阻止了张氏立即说出凶手,但他也彻底暴露了他就是从犯,这下子他是真的没法脱身案外了!
不但李日知听出来了,就连亲家公一家人也都听出来了,亲家公大惊失色,他叫道:“亲家,不,是张多羊,你这个老东西,你你,你竟然真的犯了案子,那你怎么敢跑到我家来,你这是在祸害我家,给我家遭灾啊!”
李日知这回反而不急了,他看了看张多羊,又看了看张氏,摇头道:“明早再说吧,反正折腾了这么半天,天也快亮了,反正你们一家人也要去衙门,这点是确定无疑了!”
说罢,李日知上前把房门关上,隔绝了亲家公一家人,他松了口气,回过身,道:“先休息一下,明早上路!”
可就当他要坐下的时候,忽然,李日知现,就在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盘素果点心,这盘素果点心只吃了一块,盘子里面还放着完整的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