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英笑道:“他这么个扔钱法,不是亲生的,早就打死了,看他活得这么滋润,一定没有被打死的迹象,那还不是亲生的啊,舍不得打死啊!”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竟然没法反驳!”李日知连连点头,如果从这方面分析,也没错啊!
忽然,楼下那群家丁里有一个人喊道:“前面有一个美貌的小娘子!”
那锦袍公子立即道:“在哪里?让本公子看一看!”喊完之后,不停地东张西望。
李日知和陈英英都大感奇怪,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热闹的大街上,竟然这么大喊大叫的,脑子一定是有病,而且是重病!
家丁们又喊道:“在哪里,靠着门的那个小娘子,水灵灵的,很有姿色!”
顺着家丁手指的方向,李日知望去,就见一座小店铺的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妇人,这妇人浓妆艳抹,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裙,手里还拿着条手帕,不停地挥来挥去,媚眼乱飞!
李日知心想:“这个妇人看上去举止轻佻,很有些勾引男人的架势,不太正经,而那个纨绔子弟又如此的嚣张,他俩看起来,倒还真是一对,但是,在大街之上这么个样子,怎么越看越别扭呢!”
那锦袍公子立即跑上前,对着那妇人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手里的扇子一挥,叫道:“这是一个良家妇女,颇有几分姿色,把她抢给本公子抢回家去!”
身后的家丁们一拥而上,对着那妇人拉拉扯扯,而那妇人便大呼救命,而且还挣扎起来,不过,那些家丁拉拉扯扯很是敷衍,而那妇人的挣扎也颇有些有气无力!
陈英英大吃一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州城里不可能这么乱啊!”
郑州城乃是繁华的大州城,而且崔东升治安地方也很严格,而且这可是在城里,官府的捕快得到消息后会迅速赶到,如果这种强抢妇人的勾当生在偏僻的乡下,那还有可能,但生在郑州城里,这简直就是作死,就算是这纨绔子弟是崔东升的儿子,那也一样是在作死!
李日知却皱眉道:“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我直觉认为这里面有问题,绝不会是表面上看的这样!”
大街上,百姓们有的摇头,有的站着看热闹,而那些拿了钱的闲人们更是嘻嘻哈哈,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拦,仿佛他们以前看过类似的事情似的。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一个小饭铺里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冲了出来,这少年背后有一个小包袱,身穿细布衣服,脚上是厚底的布鞋,听口音是外地的,似乎是北方燕云一带的人氏。
这少年指着那锦袍公子,叫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如此,真不怕官府追究吗?”
小饭铺的伙计追了出来,拉住这个少年的袖子,道:“客人,客人,不要多管闲事,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快快回店,小心吃亏!”
少年却气道:“出了这般事,你们不管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别人管,难道他是刺史的儿子么,就算是刺史的儿子也不可以如此!”说着,他踏前一步,想要和那锦袍公子理论。
而锦袍公子却嗖地一下子,就窜到了少年的跟前,离得非常之近,几乎就要和少年脸对脸,他大声道:“你少管闲事,我看你的样子,是想要打我,你不可以打我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半条街的人都听见了,可他却离少年的脸很近,唾沫喷出,喷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气愤不过,伸手推了锦袍公子一把!
锦袍公子顺势就摔倒在地,叫道:“哎呀哎哎,他打人了,我没招没惹他,他就打我,大家都看到了,要给我作证啊!”
少年莫名其当妙,他不是文弱书生,但也不是孔武有力的壮汉,只不过是推了对方一把,就让对方倒地,这倒也是奇怪了!
李日知在楼上看得清楚,这时他觉得看明白了,对陈英英道:“果然是作戏,我看他们是想要讹诈吧,专门在街上作戏,然后讹诈那些出来打抱不平的人,那个妇人应该和这个纨绔是一伙的!”
陈英英纳闷儿道:“可那个出头的外乡少年,也不象是有钱的样子啊,就算要讹诈,怕也弄不出多少钱吧!”
就在这时,下面的那些家丁一拥而上,对着那少年拳打脚踢,少年顷刻间就被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他一个人对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家丁,连自保都不能,更加不要提还手了!
那锦袍公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那群家丁叫道:“打,狠狠地打,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还想英雄救美,不打他打谁,打到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他!”
家丁们打得更加起劲儿,他们刚才去对妇人拉拉扯扯都很敷衍,可现在动手打起人来,却个个奋勇,而那个花枝招展的妇人竟然走到了锦袍公子的旁边,用手帕给锦袍公子去扫他身上的灰尘,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认识,就是一伙的嘛!
这时,有人叫道:“行啦,再打出人命啦!”
锦袍公子顺着声音一抬头,看到了楼上的李日知和陈英英,喊话的李日知也就罢了,他看到陈英英时,很明显的一愣,估计是看到了陈英英的绝美容貌后,他被震惊了一下!
但是,他既没有喊要强抢陈英英这个良家少女,也没有出邪邪一笑,而只是把头低下,对着家丁们摆了摆手,冲着地上的少年喝道:“你想当英雄,可惜碰上了本公子,本公子专、打、英、雄!”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的大声说了出来,那些嘻嘻哈哈看热闹的闲人,顿时一片叫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