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城县令心中明白,这就是李日知给他想出来的惩罚,只要给王裘氏安排一个厉害的丈夫,那对于王裘氏来讲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管城县令冷笑道:“人选是谁,由本官再好好想想。”办法想好了,怎么惩治,什么时候惩治,这就要看他的心情好坏了。
王裘氏是不用看押的,只要交给本村的里长就可以了,让里长看住她,不许她逃掉,而丁诚则当场被释放,丁家的冤屈,到这时候才算是结束了。
案子破到现在,管城县令还算是比较满意,本来一个非常棘手,并且他都不知道怎么破的案子,现在竟然查到真凶是谁了,看来自己的破案水平很高嘛,嗯,当然也是因为有了李日知这个好帮手!
管城县令摆手道:“回衙,本官要下海捕公文,抓捕章奇山!”
听到他这些话的人相当的多,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李日知心想:“这里面难保没有章奇山的耳目,就算章奇山没本事买通衙门里的官员,但小吏他总能买得通吧,这县令说话如此的不保密,哪可能真的抓到章奇山,如果章奇山逃掉了,逃往长安,逃到他父亲那里去,难不成这县令还要去长安的军营里抓人么!”
也许,官官相护,管城县令本来就是想放章奇山一马吧!
李日知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他既然帮了忙,给了管城县令一个大人情,那么这个人情就要给到位,李日知打算单独相处时,再提醒一下管城县令。
众人打道回府,进城之后,李日知告别了管城县令,去了刺史府,和崔东升报告此案。
崔东升听了案件之后,摸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案子倒也是古怪曲折,那个裘玉莲被章奇山看上,想要霸占,而章奇山却是裘玉莲姑姑的相好,而章奇山的堂弟竟然也是裘玉莲姑姑的相好,章家和裘家倒也是纠缠不清啊!”
李日知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这四个人纠缠不清,然后里面还夹杂进去了一个丁诚,要说丁诚才是很倒霉的那个,遭受了如此的无妄之灾。
崔东升又道:“章奇山杀了章彪,老夫估计应该是误杀,章彪在里面肯定是昏迷了,没有出声,而章奇山恼怒之下隔着箱子就杀了章彪,结果却现是他的堂弟,但章奇山逃掉了,倒也是不好抓捕,估计他应该是逃去长安了吧,去找他的父亲。”
李日知道:“其实想要抓住章奇山并不为难,只看那管城县令想不想真的去抓了!只不过,以小侄看来,下海捕公文去抓章奇山,那是一定抓不到的,反而是给章奇山提了个醒!”
崔东升哼了声,道:“如果他真敢如此,想卖章奇山父亲一个人情,那老夫绝不饶他,我大唐岂能有如此混账的官吏!”
此时大唐立国未久,官员们还算是比较清廉,营私舞弊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而且管城县令如果想卖章奇山父亲人情,可崔东升却一定不肯的,他堂堂刺史,有志于再升一级,哪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坏了前程,一个郎将在他的眼里,还算不得什么。
“你有什么妙计,可以抓到章奇山?”崔东升问道,他现在对李日知相当地信任,甚至有种想法,如果李日知以后真的进入了仕途,不妨来给他当副手,那也是极好的。
李日知早就想好了,他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把自己想象成章奇山就可以了,那晚章奇山误杀了章彪之后,必定非常惊慌,否则他也不会把那个箱子扔到了猎户小屋里,没有进行处理,如果他不惊慌,而是把箱子烧掉,或者埋掉,那我们也找不到线索,也就没法查到他的头上了!”
崔东升笑道:“不错,正是如此,而且他做这事必定是有帮手的,平常他的那些帮手和他吃吃喝喝,去欺负一下善良百姓还成,但出了人命案子,那些帮手就不见得会替他保密,他是需要花一笔钱,让帮手们闭嘴的。”
“崔世伯所言甚是,小侄也是这么想的。”李日知又道:“而且章奇山想要逃亡长安,那也是需要钱的,所以他现在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卖家产,他家中的浮财一定不能满足帮手的胃口,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去长安,必定不敢多留财产在郑州,也许他还打算永远不回来了呢!”
崔东升啪地一拍手,道:“不错,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章妻,只要看住了她,必定能把章奇山给引出来的!”
李日知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想到,整个案子里面竟然有两个漂亮的女子,章妻和王裘氏,而这两个女子都堪称奇葩,行为不检,思维奇特,难道说这就是本案的一个特色?
崔东升道:“如此,那便有劳李贤侄了,不如就由你带人去抓捕章奇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