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抄令狐长清的家,彭季心中无比的欢乐,看来自己外放,去地方上任一州刺史,是极有可能的了!
李日知叫进来两个衙役,把女道士带了下去,又让人把贞宁带了上来,贞宁比那个吓崩了的女道士要强一些,但也强得有限,看她的表情,虽然没哭,但随时也会哭出来的!
贞宁被按倒,跪在了地上,她表情很是纠结,看样子是既想开口求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来,身为积豆观的观主,在长安县令的面前,她竟然认为自己会有些面子,这个想法也是挺莫名其妙的。
李日知道:“令狐长秀跑进城了,去找他的兄长令狐长清了,不过,估计令狐长清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毕竟他犯的是杀人案子,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必死无疑。”
彭季听了李日知的话,看了李日知一眼,心想:“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应该让她招供,而不是和她谈令狐长秀的事情,万一她心知必死,那就干脆硬挺,什么都不招,那该怎么办啊!”
谁知,李日知在谈话方面是很有技巧的,他看出贞宁不是那种意志坚定,如果决定什么都不招供,那就算是打断了腿,她也不会招的,幸亏,贞宁不是这种人,但如果说她会如何如何,就算能吓唬住,也不见得能吓唬出实话来,所以他先提令狐长秀,说令狐长秀要完蛋了。
果然,贞宁和令狐长秀是很有感情的,听说令狐长秀要倒大霉,她的眼泪便止不住了,终于哭出声来,她嘴里的布块已经被取出来了,她哭道:“是那个容树志先动的手,要不然长秀也不会打他,都是容树志不好,是他自己找死,这怪不得别人啊!”
李日知哼了声,和这种女人讲道理是不行的,所以干脆不要提道理的事情了,他道:“令狐长秀是要被判处死刑的,不过呢,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关于令狐长清的事情,把罪过往他身上推一推,说不定就能救了令狐长秀,而他兄长令狐长清没人惹得起,所以他也不怕刑法。”
讲完这句话,他看了眼彭季,彭季大为满意,摸着胡子点头示意,问得好,现在就应该抓抓令狐长清的把柄,把这个大太监给干掉,那么他就成名臣了,去外地当刺史,威风八面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对于彭季的想法,李日知猜不到,也没兴趣去猜,他转过头,对贞宁道:“你说吧,要说别人都不知道的,要不然我们直接问别人就行了,又何必问你,所以你要想戴罪立功,救出令狐长秀,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说出来。”
贞宁犹豫了一下,如果李日知现在是威胁她,那她怎么也要硬挺一下,或者两下的,反正不能那么容易说实话,而且有些话也不需要说,反正官府的人不知道内情,所以也不会问。
可是,现在李日知这样问,其实就等于是让贞宁检举揭了,只不过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就是为了救令狐长秀,而又告诉她没人敢动令狐长清,所以她说些情况出来,是不会影响到令狐长清的。
对于朝中和宫里的争斗,李日知都搞不明白,贞宁那就更不明白了,她还真以为令狐长清是非常厉害的,谁也不敢难为他,谁都惹不起他呢!
犹豫了一下,贞宁说道:“令狐长清,他,他不想当宦官,想要重新做回一个男人!”
李日知道:“估计每个太监都会这么想吧,不过,他有干什么具体的行动么?”
对于太监来讲,想要做回正常男人,估计每个太监都会有这种想法,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这种想法,这个太监会做什么事情,当然做什么事情也是白做,割下去的东西也不会再长出来,但是,有这种想法,就是不行!
有句话是“其心可诛”,不需要真的做成功,只要有做的想法,就是死罪。太监是干嘛的,这年月只有大宦官才可以被称为太监,太监就是伺候皇帝和皇后,还有宫中贵人的,宫里只能有皇帝一个男人,现在这个太监想做回男人,那么这个太监,他想干什么?
对于皇宫里的事,贞宁并不了解,令狐长秀虽然也和她们说过他兄长的事,但也仅限于令狐大总管是多么的威风,至于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拿出来显摆,所以贞宁也不了解。
李日知看似随口的一问,她为了救令狐长秀,就把令狐长清给卖了!
贞宁说道:“贫道的师傅曾经留下一种仙药,吃了之后,可以让人飘飘欲仙,男女之间可以尽情的欢愉,师傅说了,只要长久的服用,便可以让男人更加的男人,女人更加的女人!”
李日知和彭季同时嘴一撇,那不就是春药么,还什么仙药,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无知道姑吧!
贞宁又道:“如果这种药在炼制的过程中,加入婴孩的头和指甲,那么药效更加,甚至可以让枯木逢春,身体有残缺之人,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