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读书人已经知道了温登科被县令请去的事情,这说明温登科的考试成绩非常的好,而且极有可能是最好,要不然别人怎么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要说这几个读书人,不羡慕嫉妒恨,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读书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提高自身的修养吗,或者是兴趣爱好,要是读读闲书的话,有可能是兴趣爱好,可读科考的书,那可能是兴趣爱好吗?
读书,就是为了获得读书能够得到的更多机会!
可现在明摆着,在乾封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在今年这个时间段里,机会最大的就是温登科,而温登科的机会大了,那么别人的机会就变小了,温登科的心里肯定是乐意的,但是别人的心里就是肯定不乐意了。
那几个读书人一起向温登科和游宝绸这边看过来,伸手指指点点,说着怪话,当然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谁知道温登科以后会有什么前途,得罪他也是犯不上的呀,但是给他一点点的压力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这几个读书人几乎在瞬间便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能不能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县令大人,如果能把这件事情,说成是温登科在郊外调戏良家妇女,那就太好了。
说不定能把温登科给拉下来,到时候温登科的名额不管是给他们谁,反正都是有人能占到便宜,那岂不是美哉妙哉的一件事情吗!
温登科可不是傻子,他看到了那几个读书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他立刻冲着游宝绸和小丫鬟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温登科转身便走,他走的方向,正好是那几个读书人的方向,这个事情不能随着别人胡思乱想,他必须要把事情说明白,否则的话,谁知道会有什么谣言传出来。
温登科读过那么多的书,他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是真的,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却是假的了,谁信谁是二货。
温登科大步走到了那几个读书人的跟前,他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温登科见过几位公子,那天在县衙里的考场,因为忙着考试,在下未能向几位师兄请教,实在是失礼,还望几位师兄见谅!”
温登科说这话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这可不是普通读书人习惯做的事情,因为温登科家里是务农,却又自行贩卖蔬菜的小商贩,就算是温登科不去特意学习怎么为人处世,但是耳闻目濡之下,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该怎么去做!
这几个读书人连忙也脸上堆上笑容,对着温登科还礼,然后开始说起话来,做了自我介绍,开始攀交情。
这也算是共识了,读书人之间虽然臭不要脸的事情干的很多,但是明面上却不能再干了,起码这几个读书人再也不能商量着,怎么一起对付温登科了。
就算是他们几个还想着阴温登科一把,但是也只能是背地里,自己偷偷的去做,可如果大家合起伙来商量着怎么做的话,那就属于不地道了,而其他人可以顺理成章的也阴他一把!
既然大家都是一同考过试的人,这样也算是熟人了,而且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目的来的,所以也用不着遮遮掩掩,一起看看湖边的景色,猜测一下县令大人到时候会出什么样的题目,这完全都是可以互相讨论的内容。
当然,至于大家自己做的是什么诗,提前拿出来给大家点评一下,这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大家肚子里的那点好货,还是都留到初五那天,让县令大人欣赏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