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掌柜知道女儿贴身的小丫鬟跑出去了,估计应该是去找温登科了,但是游掌柜并没有派人去抓小丫鬟回来。
游掌柜对于这件事情肯定是要事后报复的,而小丫鬟就是一个报复的由头,等女儿出嫁了,那么游掌柜就会报官,让官府派人去抓温登科,就说温登科拐卖人口,就是拐卖的小丫鬟。
游掌柜知道本县的县令大人很看重温登科,不过没关系,他会去兖州那边告,等到兖州那边收了状子,他便再撤诉,就说此事不再追究了,然后非要把小丫鬟嫁给温登科不可,让小丫鬟嫁给温登科,做他的小妾,美其名曰成就一番佳话。
但实际上呢,佳话个屁,坏话还差不多,都不用他出手,就兖州城里的那些考生,为了挤掉温登科,就得利用这个事情,进行各种诬陷,乱传各种谣言,非把温登科整掉了不可,就算是县令大人再怎么看重温登科,温登科也是没办法招架住的。
游掌柜想好了事后如何报复,便不再理会温登科的事情,他只是专心的等待着董超前来接亲。
接亲的队伍来的很快,是提前来到的,董超亲自到来,当然这只是迎亲的队伍,成亲的话要去兖州城的。
游掌柜见到董超之后,说道:“贤婿,最近小女因为知道自己要远嫁到兖州去,不能时常回家看看,所以特别的伤心,哭泣的很厉害,虽然女孩子家出嫁肯定是要哭的,但象小女哭得这般厉害的,倒也不多,但这也是因为孝顺父母的关系,所以我这当爹的也没办法说她什么!”
董超皱了皱眉头,说道:“兖州离的也不是很远呀,而且道路都是新修的,好走的很,如果她实在是想家的话,那么岳父大人或者搬到兖州去住,或者我在乾封县这边置办别业,这样不就方便得很了么,这些都是小事,岳父大人不必担忧!”
游掌柜连连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这倒也是,不过,这次去兖州成亲,她要是在路上哭的厉害,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反常之举,还请贤婿不要见怪啊,我从小将她娇生惯养,实在是惯坏了!”
董超笑道:“这有什么好见怪的,相反她注重孝道,舍不得离开父母,重感情这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董超并没有觉得这事情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他前两次成亲,新娘子在出嫁的时候也是哭哭啼啼的,似乎新娘子出嫁都要哭哭啼啼的,因为马上就要离开娘家,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吧!
所以如果不哭哭啼啼的,就会让人以为她没有良心,所以就算心里头再高兴,终于能嫁人了,但是也要表现出来挺伤心的样子!
游掌柜见董超并没有起疑心,便松了一口气,他心中却暗自打算,如果女儿在路上不乱说话,不乱喊乱叫的也就罢了,如果她非要说一些不好听的话,甚至想要故意把婚事搅黄,不嫁给董超,那么他就得想点办法,让女儿不能乱说话,不能乱搅和。
比如说派强壮的婆子看住游宝绸,然后再给游宝绸的嘴里面塞点东西,让她叫喊不出来,这样的办法肯定是行得通的。
当然,往她嘴里面塞东西肯定是很难受的,所以只需要吓唬吓唬就可以了,游宝绸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并且也不是个具有反抗精神的人,估计只要吓唬吓唬,让她知道被堵住嘴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那么游宝绸为了不被堵嘴,有可能就不会乱说话了!
游掌柜想到就要做到,他立刻去了绣楼,让婆子们把游宝绸给看好,并且威胁游宝绸,如果游宝绸敢乱说话,那他就用臭袜子,堵住她的嘴!
游宝绸根本不信,不相信父亲会用臭袜子堵自己的嘴,竟然很难得的有了些骨气,顶了几句嘴,表示自己根本不怕,有本事来堵!
游掌柜一点都不跟她讲道理,没什么好磨叽的,不服就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