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通知了成自在,两个人带上了几名捕快,和书吏一起赶去了兖州。
刺史府。
兖州刺史已经开始处理别的公务了,不过他还是催了两次温登科案子的卷宗,都被法曹官员找借口给推搪过去了,兖州刺史拿不到卷宗,自然也就无法向长安那边汇报,所以这个事情便暂时拖了下来。
当李日知来到了刺史府的时候,兖州刺史还着实吃了一惊,李日知怎么突然来了,随即兖州刺史便明白了,这是有人去通知了李日知,李日知这便赶来了,估计就是关于温登科的那个案子吧!
兖州刺史的心里面其实是有一些不痛快的,他新官上任,可是李日知却并没有过来拜见,当然李日知不给他面子,他也没有奈何,可是现在李日知却因为一个乾封县的考生亲自过来处理案子了,难道说他这个兖州刺史,竟然还不如一个普通农家出身的考生吗?
不过兖州刺史虽然心里面不痛快,但是他却完全不敢表现出来的,他也不是那种有大本事的人,估计当到兖州刺史,也就是他仕途的终点了,所以对于李日知这种少年高官的年轻人,他想结交还来不及呢,哪还敢把心里面的不痛快表现出来呢!
兖州刺史亲自迎接了出来,刚一见面便对着李日知拱手抱拳,说道:“久仰李县令大名,今日才得一见,幸会幸会!”
李日知笑着说道:“任刺史这般说,必是在责怪下官直到现在才来拜见你吧,只是下官早就想来拜见刺史大人了,只是县内事务繁忙,又有不少的书信要给长安那边的中书省和尚书省,还有刑部衙门,吏部衙门写,所以便耽误了下来,其实便是在这一两天之内,下官便想要过来了!”
李日知这话从字面上看,说的还算是客气,但实际上却是在和兖州刺史打擂台。
你也不要以为你是新上任的兖州刺史,就想对我这个乾封县的县令指手画脚,我在长安可是很有背景的,所以咱们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李日知是相当反感上官对他指手画脚的,何况兖州刺史这个上官还不算的上是名副其实,所以他更不愿意让兖州刺史干涉乾封县的事务。
干脆就先把话挑明了说,现在就划清界限,免得以后州里面和县里面的事物杂缠不清,引更多的麻烦,那个时候再翻脸,可就是真的翻脸了!
兖州刺史哈哈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在长安大有背景的人,不过也算得上是年少气盛了,竟然敢直接明示我,好吧,就算是这样,我也拿他没办法!”
兖州刺史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道:“哪有哪有,本官怎么会责怪李县令,来来,咱们不谈这些,咱们进屋里面说,本官有上好的茶饼,正好可以请李县令品尝!”
兖州刺史和李日知两个人携手进了刺史府,宛如多年的好友一般,进了府内,自然是要按官场上的规矩,先说一通无关痛痒的话。
无关痛痒的话说完之后,李日知便直接切入正题,说道:“任刺史,那个温登科的案子与下官有些牵扯,毕竟这个温登科是下官举荐来的考生,他现在出了事情,下官愿意尽一点微薄之力,就算是能完善一下卷宗,那也是好的呀!”
这个说的就比较客气了,一点也没说这个案子破的不对,他只是说完善一下卷宗,这就等于是说这个案子并没有破完,那么中间出现反复也是正常的。
兖州刺史姓任,他听了李日知的话之后,又看向了旁边陪着的书吏,心中便有数了,看来这个案子确实是审理的太过仓促,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