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立刻感兴趣的说道:“这还和律法有关系吗?就算是有律法,那也应该是对洪多米他们不利吧,毕竟他们还没有签契约呢!”
虽然常玉堂是做讼师的,打过不少场的官司,但那都是他自己打的,并没有和妻子说过,完全的参与进来并知道前因后果的,这还是头一回,所以他的妻子是相当感兴趣的。
常玉堂很是宠爱他的妻子,听他妻子这般询问,他倒也有兴趣解说一二。
常玉堂说道:“倒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律法,不过也可以说算是,我指的这个律法,不是指关于租田的契约,如果这个官司要是真从契约方面来打,那么洪多米他们非输不可,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所以我们不能提什么契约的问题,要从是否是良家子,是否能够参加朝廷的科考方面来入手,这样的话,这个官司就算咱们不上衙门里去打,光是凭着这个由头,那就能把车管家的这个饭碗给砸了!”
他的妻子听得迷迷糊糊,说道:“车管家家里有人要去参加科考吗?这可是大事情啊,你要是坏了人家的大事,这可是要结一辈子仇恨的!”
她其实现在有些担心了,为了赚一点打官司的钱,毁了人家的前程,那这可真的是要结下大仇的,万一要是被报复,那个受不了呀!
常玉堂笑道:“车管家他们家怎么有人可以参加科考呢,除非他不给人家做管家了,而是自己买田置地当地主,那样的话才可以!
我指的是那些聘用他当管家的人,那些可都是大地主,小地主像咱们家这样的,哪可能去找管家管理田产呢!
而那些大地主家里面必有子弟希望能够参加科考,就算是现在没有,他们也得为以后做好准备,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要想长久富贵下去,那么官场上必须是要有人的,只要有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子弟参加科考呢,想想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吧!”
他的妻子也是个脑筋转得快的,听了他的话,立刻点头说道:“啊,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车管家的名头坏了,那么就会连累到那些大地主的名声,那些大地主肯定不会高兴的,因为他们怕车管家连累到他们家的子弟无法参加科举,所以他们就会修理车管家,车管家肯定会害怕的,要想解决这场官司,不想闹到衙门里面去,那么就必须要求人,而他只能来求你,是这个意思吧?”
常玉堂哈哈大笑,拍手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所以他只能来求我,而只能来求我,你想想我要是不扒他一层皮下来,那我都对不起那些被他祸害的佃户呀!”
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要参加的考生必须是良家子,不管这个良家子有多穷,但他必须是良家子,必须是身家清白,而且名声要好,因为在参加考试的时候,必须要有五户人家联名作保,证明这个良家子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这不仅仅关系到他自己的人品要好,而且还要关系到他的家风要正。
当然对于那些大地主来讲,找五户人家做保证明自己家的名声很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肯定能办得到。
但是,能办得到并不代表着他们不怕麻烦,如果有人会给他们制造麻烦,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那么,那些大地主肯定会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消除掉危险。
而车管家是他们雇佣的管家,就算是这些大地主能够及时和车管家撇清关系,可有了危险就是有了危险,大地主们能让车管家坏了名声之后连累到他们吗?
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