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啪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两个人?你看到啦?还不速速招来,如果还要敢嘴硬,那么小心皮肉受苦!”
黄天地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他不由得苦着脸说道:“县尊,小老儿在县衙外边摆摊子讨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求县尊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小老儿这一次吧,小老儿就是一个靠耍嘴皮子吃饭的窝囊废,动手杀人这种事情,让小人做,小人也做不了啊!”
李日知接着说道:“那你就把你和你女婿的计划说一说吧,你们翁婿两个的计划,是怎么和车管家车路平父子两个的死亡无关的,这个你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本官误会,让你们吃些皮肉之苦!”
李日知接连两次提起皮肉之苦,黄天地确确实实被吓到了,他知道这是县令大人厌恶他和自己女婿的原故,如果自己答得不小心,那么挨顿揍也是白挨的。
黄天地不敢隐瞒,虽然他一向是以忽悠别人谋生的,可是这次却被吓住了,他竟然一点都不敢忽悠李日知,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都完整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甚至还把怀里面揣着的那本卦书取了出来,交给李日知,承认他忽悠别人的话,都是从这本书上学来的,他本性是纯良的,都是长安那些算命的人教坏了他,如果不是这本书的关系,那么一切事情也许就都不会生了。
李日知拿过那本卦书之后,翻看了几页,见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便放在了一边。
李日知让差役把黄天地带了下去,然后又把常玉堂给带了上来。
不过这次,李日知却并没有装出凶狠的样子,反而是非常和颜悦色地,甚至都没有让常玉堂给他跪下磕头。
李日知知道,像常玉堂这样的讼棍,靠吓唬肯定是吓唬不住他们的,如果能够被轻易吓唬住,那么这个世上的讼棍估计得有一大半转行去干别的。
李日知对常玉堂说道:“常玉堂,衙门里的规矩你想必都是清楚的,你现在卷进了这场人命官司里面,如果想要把自己给撇清,那么就万万不能说谎,本官没有立刻审问你,便是让你好好想想清楚,免得头脑一热,说出了让自己后悔的话,现在本官问你,你想好了吗?”
常玉堂连忙对着李日知拱手行礼,说道:“谢县尊体谅,学生已经想好了,一定实话实说,不给自己,也不给县尊找麻烦!”
常玉堂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并不敢隐瞒,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和他的岳父黄天地说的几乎没有什么出入。
只不过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说车管家和车路平父子两个并没有到他家来找他,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证人可以证明两个人确确实实没有来过他家,但现在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实话实说而已了!
李日知听了之后,心中便想:“看来车管家和车路平父子两个,是出门之后便被人拖进树林子里面给打伤,然后把他们身上的钱都给拿走的,这说明极有可能是谋财害命。
而且,凶手极有可能是认识他们的人,如果不认识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准确地在他们刚刚出门没多久,就把他们给堵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