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静谧的气息沉得可怕,心口的伤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血珠顺着剑峰缓缓滴在纯白的毯子上,而执剑的那人,眼中闪过震惊,闪过愤怒,闪过迷茫,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不停转换着,而被刺的人身着龙袍面上寒意未减,身周的女子们早已四散而逃,只留下二人,静谧良久。
“喂!还不打算松手吗?真想杀了我?”李擎仓单手握着已刺入心口的长剑,面色已然苍白,剑锋冷冽,不知流下的是否还有他手上的血。
闻言,风喧烨如梦初醒般急忙将剑拔出,咣当一声,染血长剑落地,他终归还是年轻,未见过如此场面“你……你没事吧。”
李擎仓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捂着心口慢慢走向密室“跟上。”他语气冷峻,而风喧烨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方才,李擎仓伸手挑逗身边女子,那女子受宠若惊一般,脸上渐渐攀上红晕,而风喧烨又是年轻气盛,见此场景,便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拔剑便刺向李擎仓,本想着以李擎仓的身手足以躲过这一击,故此他便没有留力,一心想着把怒火泄在他身上,并为风无忧报仇。
不曾想,李擎仓竟是动也没动,就这样生生收了他一剑,若不是他关键时刻收力,那李擎仓或许就将是他剑下亡魂了!
风喧烨此刻如芒在背,心里一团乱麻,他不敢想,万一刚刚他没有收力,那后果将会有多严重,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跟着李擎仓即可,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的。
而此刻李擎仓所想的比风喧烨复杂的多,他知道,在暗处监视他的人一定已经看到了这一幕,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被风喧烨刺伤的事情便会传到秦澄手里,一旦秦澄知道此事,那定然会拿风喧烨回去审问,这种关键时刻,秦澄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亦不可能给李擎仓留下任何帮手,所以他必须赶紧做好部署,以防万一。
进入密室,李擎仓径直坐下,而风喧烨便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低着头站着,好似犯了错在等待惩罚的孩子。而且他并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他险些伤了姐姐此生最爱之人,若是被姐姐看到,定然又要责罚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帮我包扎?”李擎仓没好气的指使道,看着眼前人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无忧,只是无忧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而他又深陷权力之争无法脱身,如今,也只好看着故人想一想罢了。
自从无忧失踪后,他便再不愿去御花园或者皇宫的其他地方走走,不是因为他懒,而是这些地方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一旦走去,那些回忆便如潮水一般融入脑海,久久无法忘怀。可现在,他不能一直想着儿女私情,敌人不会因为你的儿女私情而放你一马,他只会更加凶猛的攻击你,使你遍体鳞伤,李擎仓便陷入在如此痛苦的局面,他不是没想过想抛下这一切与无忧远走高飞,可是现如今,他的无忧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他只能在朝中稳固势力,掌握主权,这样才可以更快速的寻找无忧,说到底,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无忧罢了。
风喧烨听得李擎仓的话,如梦初醒,急忙寻找药箱为李擎仓包扎,找药箱的途中,他现,此处竟与风无忧的住处完全一致,瞬间,他便明白了一些,起码他知道了,李擎仓并不是背情弃爱之人,他对姐姐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一直是爱着都在爱着她,即便是凤鸾宫被烧毁,他也能在这密室中在建一座凤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