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大审已过去五日,在那第二次大审中,秦澄一力排除众议,将风喧烨无罪释放。
李擎仓在自己寝殿内捏着眉心,近些日子以来,他时不时地便会头痛,自从那次刑场之上他突然心悸以外,平日里倒是没什么病痛。只是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觉得头痛难忍,他知道上次病并不是什么巧合,平日里他也从未乱吃过丹药,那他这病便只有一种解释了。
“皇上,您找我?”秦澄站立在殿中,微微躬身,便算是行礼了。李擎仓今日将秦澄叫来宫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秦澄喂他吃下的丹药他需得查探清楚。
“景王啊,你说我这最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最近还总是头疼,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擎仓放下手,躺靠在龙椅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秦澄,那目光似要把秦澄看出个洞来。
“陛下近日操劳国事,怕是过于劳累了吧。”秦澄丝毫不见神色有异,理由胡乱诌出不少,只可惜,两人都是明白事理之人,谁想骗过谁,都得掂量几分。
“朕听从刑场回来当日伺候朕的宫女说道,景王曾经给朕吃过一颗丹药,不知这丹药,是何宝贝?”李擎仓不再跟秦澄兜圈子,直接主题,这私自给皇帝吃未验明效果如何的药可是死罪,他想秦澄应该还不会如此想不开,为了一颗药跟他翻脸。
“哦,原来皇上说的是这个,我说呢,皇上一大早的将本王叫来,本王差点以为皇上有什么急事要臣去办呢。”秦澄不以为然的开口,他还以为是李擎仓现了什么,一早便要找他对质,没想到只是一些如此小的小事“我当日确实给皇上吃了一枚丹药,不过这丹药可是救命之药,本王少时曾在一本古籍上无意间看到,此药名为续命丹,服下之后可治百病,本王当日也是看皇上痛楚异常,便取出此药,以期减轻皇上痛楚。”
李擎仓对于此药的药性一无所知,所以秦澄便趁此机会省略副作用,只将这药的好处告知于他。
李擎仓听后倒是十分欢喜,言道:“此药竟有如此奇效!快拿来与朕看看。”
秦澄从怀中掏出药盒,递给李擎仓“皇上遇刺当日,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本王便斗胆也给陛下服用了此药,看来此药效果确实非凡呐。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无妨无妨!”李擎仓拿到这药欣喜异常,听到秦澄说道当日只是便也是挥挥手就过去了,似乎早已忘记当时自己如何命悬一线。“只是这风喧烨,朕待他不薄,他还身为朕的小舅子,居然呢,居然来行刺于朕!实在是大逆不道!”
谈到当日之事,李擎仓依然满心愤慨,恨不得将风喧烨杀之而后快,而那刑场之上,突然天生异象,让他不得不将风喧烨带回重新审理,而在这审理过程中,他秦澄竟然出言句句护他,最后让他不得不将风喧烨无罪释放,这心中不甘又岂是一时半会所能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