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顿了顿,本来是不想白自己的姓名告知对方,却听到祭璃墨淡淡的说了那句话,想了想也是在这里能够碰上就是缘分,还不知他们以后要在这里共患难多久,总也不能没有称呼就这样下去,也就没有隐瞒的告知对方自己的姓名。
“在下凌陌!”
祭璃墨稍微思忖了下,确定在自己有限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家族的存在,想来应该是什么寻常家的人,但这个姓氏确实也相当不常见,便道:“祭璃墨。”
话音刚落却在凌陌心里激起千层浪,虽然说自己名不见经传,可是这祭璃墨的名讳自己多少也是听过,当初祭璃家族所面临的灭顶之灾只有这位祭璃墨大人幸免于难,可以说的上的命大,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够跟这样的人被关在一起。
不由心里起了敬佩,连忙起身再次给人行礼,却看到祭璃墨眼睛里快速闪过的一丝不耐,转过头去挥了挥手扯动手腕上的铁链,道:“你们书生都喜欢这个样子,真是麻烦,有什么直说就是,弄这些麻烦的东西做什么。”
这个祭璃墨长相也是相当斯文,并且也是饱读诗书,可最讨厌就是那些书生之中的做派了,什么事情都要行礼,你是大人物也要行礼,有什么需要拜托别人的事情也要行礼,要真按照他们这个方法活下去真是要把人给生生累死。
听到人明显不耐的声音凌陌这才想起来,之前王爷也有说过不用这么注重礼节,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道:“抱歉,抱歉,都是习惯,还请祭璃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摆脱本能养成的习惯,倒是对凌陌来说没什么,几十年都已经习惯了无非就是要克制自己不用在这么生疏,但是对面前这个唯一幸存下来的祭璃墨却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想要知道人为什么被秦澄关在这里,也想知道当初祭璃家族到底经历了什么灭族的事情,却听到祭璃墨非常认真的嘱托:“我们两个人之中或许只有你一人能够从这里安然离开,到那时麻烦你去一个地方,去那里替我传达一个消息。”
凌陌心神动了动,心道祭璃墨这是要给自己嘱托重要的事情,思忖要不要答应,这祭璃墨像是察觉到了人心中的想法,淡笑着说:“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你所侍奉的主人却是最好的帮助,到时不要把你我之间见过的事情告知任何人,完成我的嘱托你就能知道会有什么事情生。”
从这个书生到来后直到接受这一切,祭璃墨从人身上现了太多有趣的东西,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却还能保持这种镇定,真是远远超出寻常人的预期,并且祭璃墨相信这个书生肯定能够完成自己的嘱托,等到了那个地方陛下应该就能知道自己的下落。
凌陌并没有着急答应,好整以暇的看着栅栏里被锁住的男人,声音也透出了一丝淡漠,眼眸之中全然都是疏远的味道,似乎是在戒备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下凭什么相信你的这番言语,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阁下想要我帮助你定然是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