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杨光亲自率领军校生与扬州清军仅有的几千骑兵血战的时候,铁血军援军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同时大举进攻清军,而养精蓄锐多日的扬州守军在阎应元的率领下,大开城门冲出来,与援军内外夹攻清军。火炮剧烈轰鸣,子弹密集翻飞,步兵高呼冲锋,扬州城外已打成一锅粥。
阿济格、洪承畴都在扬州北面百里开外,且都受了重伤,扬州的十万清军中,缺乏重将大帅统领,其中以八旗将领巩阿岱的地位最为尊贵,是满清的宗室子弟,其他的绿营将领多是一些姥姥不爱奶奶不疼的**后娘养的,最多算是一些看管后勤辎重的兵马将官,统带的部属本来战力就一般般,再加上作战的斗志积极性更是不高,在铁血军几个方向的内外夹击下,稍作抵抗便步步后撤。
战至午后时分,清军终于演变成全军溃退,扬州城外清军各个营盘都冒起了火头,清兵抛下手中的武器四处逃窜。
四郊八乡的民众听闻围攻扬州的清军崩溃,也都成群结队地拿着锄头、柴刀、粪叉、木棒、竹竿等各式各样的家伙赶来助战,乡民们大多没有经过训练,战力不高。但架不住他们对地形熟悉,更兼有一副保卫家园的赤胆忠心,一遇上溃逃的清兵,便一拥而上,痛打落水狗,将清兵群殴致死。溃散的绿营清兵早已无心恋战,就算其战力强于阻拦的乡民,最多也只是快快冲破包围便一跑了之,根本不敢纠缠到铁血军追兵赶到。
清军的溃逃整整持续了一天时间,跟多铎率清军南下杀得扬州尸横遍野一样,今日扬州也是满地遍野都是人马的尸体,没有结冰的大小河流飘荡着无数的尸体,河水变成了淡红色。但有心人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与上次扬州十日相反,那些尸体大多是脑后拖着一条猪尾巴辫子的清兵遗体。
清军在扬州城外囤积有大量的军用物资,除了一小部分被清兵逃跑之前焚毁之外,大部被铁血军缴获。杨光派出人员粗略点数,发现单单是军用粮食便有三十万石之多,清军劫掠来的银两超过百万两,而其他兵器、盔甲、被袱、帐篷、牛羊猪鸡鸭鹅等物资更是短时间内无法完成统计。
还有一样东西让杨光喜出望外的,那就是清军的马匹,算上在宰庄战斗缴获的马匹,铁血军缴获了清军的战马达到一万六千多匹,这一下不但两个骑兵旅可以配置每人双马,实施快速机动,甚至还有余力为所有铁血军每千人以上的部队,都可以配置二三十匹骑作为哨骑硬探。
但两个骑兵旅的主官谢浩堂、刘行来不及为缴获如此庞大数量的马匹而庆贺,他们要继续率部追击溃退的清军。为了歼灭更多的清军,杨光将铁血军内所有略懂骑术的人员全部动员起来,发给缴获的清兵马匹,当做骑马步兵跟随骑兵大队去追击清军,连杨光身边的护卫单珮都被杨光派出去追击清兵。同时,杨光还命令所有水师部队迅速沿江河出动,前去追击堵截溃逃的清军。
大部分的溃逃清兵惊魂稍稍清醒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向北方逃去,因为那里才是他们主子的方向,那里有他们心中的主心骨——满洲八旗。
但朝北逃跑的一路上没有什么神勇无敌的满洲八旗出现,有的是不时冲出的乡民武装一路阻拦,有的是铁血军一路追杀上来。
从扬州到宰庄的一路上,路边到处是清兵丢弃的兵器和盔甲战衣,躺满了清兵的尸体和受重伤的清兵在不停挪动着呼号惨叫。
还能跑的清兵们一边苦苦支撑着向北逃跑,一边在心里腹诽:天下无敌的满洲八旗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搭救可怜的忠心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