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稍稍一动,说道:“我确实不知道,金大人去了就肯定知道了!”
金声桓无法从那人口中掏出什么东西来,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亲兵又迟迟不归,只好带着三十个亲兵前往佟岱的大帐。
到了佟岱大帐外,金声桓看四周没什么异常的,才放下心来。便按往常一样,令亲兵在帐外等候,自己走进佟岱的大帐内。
金声桓一进大帐,刚要向佟岱行礼,却觉得眼前一黑,手脚被人抓住,佩刀被人抢走,一团又脏又臭的破布强行塞进嘴里。
金声桓呜呜地叫不出声来,手脚拼命挣扎,但佟岱从汉军旗中挑选出来的十个人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被他们粘上去了哪还能轻易脱身,不一阵的功夫,金声桓便完全没了力气挣扎。
佟岱对站在旁边的高进库说道:“干掉他!”
高进库一声狞笑,拔出佩刀朝金声桓的胸口狠狠捅去。
“高进库,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金声桓拼尽全力用舌头将破布顶出来一点,指着高进库呜呜地骂道。
“哼!谁不放过谁?今天我就不放过你!”高进库将佩刀拔出来,朝金声桓胸口补了好几刀,狠狠地将金声桓的心脏肺肝全都掏了出来。
“哈哈,很好,很好,我们现在就去缉拿金声桓家中的那些贼人奸细!”佟岱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将金声桓的如花家眷全部抢过来,对于南京秦淮河的青楼女子,他早就羡慕已久了,只不过他自叹命苦还未曾去过南京,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既可除掉金声桓,又可将金声桓的几十个小妾婢女都抢过来大饱淫福一番,全身骨头都快要酥了。
这却令高进库苦不堪言:“大人,这金声桓的家中的那些奸细,都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在哪里?”佟岱顿时像掉进了冰窖里了,浑身冰凉,说话的语调立即阴森起来,用吃人的目光盯着高进库。
“她们在九江和南昌啊!”高进库不知怎么回答了,只好如实回答。
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接冲到佟岱的大帐才停下来。
“什么人,竟敢骑马闯本都统的大帐?”
满脑子的精虫闹腾起来,这令佟岱非常难受,听到有人冲撞他的大帐不由得勃然大怒,双目圆瞪,拔出佩刀就要冲出去杀人,但门外那骑马的人却一头冲了进来,不等佟岱挥刀砍过去,便一头倒在地上,趴在金声桓的尸体上面。
“咦!这是什么?”
佟岱看清了此人的服饰,知道这是传递紧急军情的快马,从他身侧的包袱里取出一件铁筒来,撕开密封着的火漆,取出其中的文件,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佟岱便啊地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恰好倒在金声桓的血泊中,沾了浑身血污。
“大帅!”
“都统大人!”
高进库大惊失色,急忙和亲兵扶起佟岱,但佟岱死死攥在手中的文件却不敢去展开来看一个字。
高进库和佟岱一众亲兵既掐人中有拉耳垂,好不容易才将佟岱弄醒过来。
佟岱醒过来后,早将什么金声桓如花美眷忘了一干二净,只是对高进库说:“快,赶快将金声桓的所有亲信一网打尽,然后回师江西……”
高进库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心下忐忑不安,低着头出去处理金声桓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