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就被宁渺萱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怒道:“然你丫的扒你就赶紧的!!瞎逼逼什么?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扒了!!”
褚木阳一愣,随即委屈的瞥了眼宁渺萱,然后转过身,一脸嫌弃的扒陈学林的衣裳。
刚扒了上衣,宁渺萱就推开褚木阳,然后在陈学林的身上画了起来。
这种墨,别的作用没有,唯独就是不好洗。大概十天半个月,就算是洗掉一层皮,都不太能洗掉。
祈羽睿那的好东西比较多,宁渺萱也是光明正大的拿,祈羽睿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曾阻拦。
没过多久宁渺萱就画好了,不大不小,刚好占满陈学林肚子的一直乌龟。
“这是阎王给你的礼物,要是明日,你不去主动请缨,或是出了什么差错,阎王随时可以亲自来一趟。不信,你试试阎王这墨水,你擦得掉不?”
陈学林惨白着脸,连连点头,宁渺萱丢了毛笔,将古墨收好,这才心满意足的一掌劈晕了陈学林,指挥着褚木阳把人搬到床上,这才拽着褚木阳准备撤退。
两人刚翻上墙头,就听见后面有人惊叫:“来人啊,有贼!!”
宁渺萱扭头一看,后面已经追来了一队人马,于是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接翻过墙头就准备跑。
然而,没跑两步,却听见身后有人惊呼,“你等等,等等,我,我卡住了!!”
宁渺萱一扭头,卧槽,可不是,褚木阳正以一种猥琐的姿势,被卡在墙头,
那院墙其实有些高,但是宁渺萱前世接受过训练,一路倒是畅通无阻,褚木阳就不太好了,个头本就不太高,此时高高挂在墙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倒是可怜。
眼看着身后的人马越来越近,火把的亮光已经接近了,宁渺萱咬咬牙,回过头去站在墙下,抬头看褚木阳,没好气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褚木阳啊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太自然的反问:“你确定,你接着我?”
“废话!!你不跳,我走了啊!!”
宁渺萱作势就要走,褚木阳寻思了一下,急忙叫住宁渺萱,“你别走,我,我跳!!”
背对着褚木阳,宁渺萱的嘴角一勾,然后迅速恢复常态,转身,张开手臂,朝着墙头的人道:“跳下来吧。”
褚木阳深吸了好几口气,闭上眼,松开手,从墙头往下跳。
“哎哟!!!”
一声惨叫,地上,一小公子痛苦的坐在地上,旁边,站着抱着胳膊的宁渺萱。
开玩笑?
这么高的墙,她一个弱女子,接着一个大男人,还不得断胳膊断腿儿啊!
所以宁渺萱果断的选择无视。
把这倒霉熊孩子从墙头忽悠下来才是正经。
“你,你胆敢骗我!!”
宁渺萱白了褚木阳一眼,冷嗤:“骗你怎么了?你一个男人,让我一个女人接着你,像话吗!!”
说完,宁渺萱不打算继续跟他扯,毕竟等一下中郎将的人就追出来了。
想了想,宁渺萱一把抓起地上坐着的褚木阳,二话不说,转身就朝长公主府奔去。
于是,这大半夜的,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女子拽着男子,跑的飞快,男子一路踉跄,一边哀嚎:“你是女人嘛?我要死了,死了!!”
然而,一直跑到长公主府门口,褚木阳都还活的好好的。对此,宁渺萱表示:“骗子!还是个眼瞎的骗子!!本小姐这么明显的女人特征都看不出来吗?”
看到长公主府三个字得时候,褚木阳小脸一白,当然,戴着面罩,看不出来,只是眼神慌乱,似乎有些心虚。
“你,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褚木阳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看着宁渺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陛下,这深更半夜的,你爬了自家臣子的府邸,说出来,很光荣么?还是你想跟着臣女回府,供奉起来?不好意思,臣女家中供奉不起陛下这尊大佛。”
听见宁渺萱叫陛下的瞬间,褚木阳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支支吾吾的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朕?”
这个问题,太愚蠢了····
就好像再问“你怎么知道朕是皇上?”一样的性质。
但是碍于褚木阳那一脸的无辜,宁渺萱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毕竟人家也是个皇帝,太过无视,总归不太好。
“因为陛下得光辉洒满大地,除非臣女眼瞎,否则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句话说出口,宁渺萱都怀疑自己得遭雷劈了,太违心了。
褚木阳自然也是听出了宁渺萱违心的话,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还是很希望别人都来拍他的马匹的,于是便欣然接受了。
“宁渺萱,你可怪朕,明知你大哥是冤枉,却还是要将他配岭南?”
宁渺萱扣了门,却在等待的空档,听见褚木阳这么问。
其实,褚木阳,也只是想要保住平西侯家最后的实力罢了。
说起来,也是好事。
宁渺萱摇头,“平西侯独子,若是在长安这样过于显眼的地方,即便这次的事情揭过了,也还会有下一个,早晚,逃不开他们的阴谋。岭南虽然看似艰苦,岭南军,却是平定岭南让南蛮威风丧胆的军队,宁致修不是孬种,他是即将长大的雄鹰,早晚驰骋天空。若不是,那么,死在岭南,也好过死在阴谋诡计中来的光荣。”
褚木阳没想到宁渺萱竟然想的如此通透,一时间不由得震惊不已,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