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祈羽睿回过头,连大司马那一脸吃瘪的表情都没看,直接进去。
宁渺萱犹豫了一二,扭头看了眼大司马,冷冷的笑了笑:“我大哥要是有半点不好,那一定,是大司马干的。因为全天下,只有大司马,不盼着他好。我平西宁家别的没有,就是硬骨头挺多,如若我大哥有个什么意外,我宁渺萱,豁了命,也要跟你大司马讨要点薄利回来!!”
“你!!!”
大司马本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可如今却是霜打茄子般的离开,被宁渺萱这样一个女人羞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祈羽睿,大司马这多年来,一直想弄死他,反正是病秧子,却无奈,总是不曾成功过。所以也就一直被压制着。
这军中,许多的将士,都是信阳侯当初的旧部,他若是得罪了祈羽睿,难保自己军中不乱。所以,许多事,还是忍一忍的好。
宁渺萱也不愿意跟大司马多说,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开玩笑,这大司马怕的是祈羽睿,可不是自己,万一真的惹毛了来个群殴,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呢。
花厅内,宁致修也被闹醒了,此时正坐在花厅之上,正位上的祈羽睿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默默的品茶。
宁致修倒是一脸的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很。
宁渺萱进去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对比相当强的画面,不忍心的扶了扶额,叹了口气,一脸惆怅。
“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对于自家妹子这副表情,宁致修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得,立马站起身,看了眼宁渺萱,大有一副谁他么欺负我妹子,我他么灭你全家的架势。
踏入花厅,金丝楠木木椅,正中央的墙壁上有一副很是清雅画作,祈羽睿的桌旁,还摆着一瓶花儿,看的出来,打理的不错,而这花与祈羽睿那副淡然的模样有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宁渺萱甩了甩脑袋,回过神,看到宁致修,又是一声长叹:“我说,宁致修,你下次,能不穿这我的绣花鞋乱跑吗?”
其实宁渺萱并不太喜欢绣花鞋。相反,倒是喜欢登云靴,绣花鞋有些女气了,而登云靴,耐穿,最主要得是,简单大方。
所以宁渺萱的绣花鞋,一度都是搁在床榻旁,并不穿的。
可此时此刻,一双蓝色的绣花鞋,正歪歪扭扭的套在宁致修的脚上,看着很是诡异,而偏生宁致修的那副表情,却又像是无辜少女穿把麻麻得内衣外穿的模样,看着看着,忍不住得就想笑。
“我说怎么穿着与我平日里穿鞋的感觉不太一样。萱儿,你每日就是穿这个?我瞧着这也是个极秀气的鞋,你就别浪费了,赶紧送人吧。”
别,别浪费?
宁渺萱气节,翻了个大白眼,二话不说,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个梨,朝着宁致修就打了过去。
见状,宁致修急忙往旁边一躲,于是乎,这个梨,就朝着后面的祈羽睿砸了过去。
卧槽!!
不会这么惨吧?
宁渺萱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来自睿世子的审判。
然而,等了许久,既没有听见梨子砸到人的声音,也没有听见祈羽睿的声音。
宁渺萱就奇怪了,偷偷的睁开眼,却不知何时,祈羽睿已经站在了她身前,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那个,祈羽睿,你吃梨吗?我削给你吃啊~~”
希望现在讨好还来得及,你说说,这住在人家屋檐下,就算是不投桃报李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能拿了人家的梨子砸了人家呢?
这,这简直就是有狼心狗肺的行为嘛。
祈羽睿垂眸,盯着宁渺萱看了会,就在宁渺萱以为这厮要火,正寻思着要不把自家大哥卖了来讨好祈羽睿的时候,睿世子,总算是开了金口。
“一个月。”
“啊?”
什么一个月?
宁渺萱一脸懵逼,总觉得自己似乎又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给埋了。
似乎是看出宁渺萱的不解,祈羽睿这才稍微大度得给了解释:“削梨,一个月。”
说完,人家就扬长而去,独留一抹方才残留下的清香让人怅然。
宁小姐很是无语,一巴掌排上自己的脑门,心里暗骂道:吃吃吃,早晚把你吃成一个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