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这种事,必须找邱叶舟,给人看一次病的诊金,都够别人活好久了。
宁渺萱也没说借多少,小三也没想,便急忙出去了。
下人们打好水,宁渺萱一脚踹开门,手中的鞭子缠住水桶,使劲朝着里面的帘布一甩,火势瞬间就弱了些。
火红的火舌,有些强自挣扎的趋势,宁渺萱咬咬牙,将一簸箕土甩了进去,扑在火上,趁着火势不那么大,一波一波的轮。
“你们几个,负责打水,你们几个,负责在中途接应,你们几个,灭火。你们,负责挖土,你们呢,负责运过来,你们,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把土撒在火上。”
交代完,那些下人立马呈鸟兽状散,各自去负责各自的事情。
宁渺萱扭头,见长宁有些愧疚的模样,心中好笑,走过去道:“你想不想换个房子住?”
长宁一听,抬起头,猛地点起了自己的脑袋。这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宁渺萱笑了,心中寻思着,宁夫人这会,怕是又在翻家规,准备收拾自己了。
下人有条不紊的灭火,宁渺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一边劝长宁,仙人掌,不用保暖,尤其是不用这样用火保暖的道理。
可长宁委屈了半天,突然道了句:“可是,长宁不能把它放进被窝呀。师傅说,与人同寝,必须是挚爱之人,长宁可以给师傅和姐姐暖被窝。”
给,给祈羽睿,和自己?
宁小姐的脸一僵,讪讪的道:“我,我吧,不怕冷,不用给我暖被窝。”
话刚说完,就打了个极大的喷嚏,宁小姐心中阴影面积极大:这他么果然是不能说谎的。
但是自己也没禽兽到这种地步啊?需要这么大点的孩子给自己暖被窝啊!!
长宁看宁渺萱脸色冻得有些白,急忙一把捧住宁渺萱的脸,二话不说,搓揉起来。
宁渺萱有一种,自己的脸,要散架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以至于宁小姐都要分不清,自己的脸现在,是否还活着?
“师傅说,搓搓可以取暖。”
长宁提起祈羽睿,十分的骄傲,但是也是这句话,让宁小姐确定了,自己与祈羽睿这梁子,他么的算是结下了。
火势很快就被灭了,但是西厢房也是一片狼藉。
一股焦糊味。
长宁一脸懊恼的站在一旁,宁渺萱因为他还在愧疚,却不想,话刚问出口,长宁小朋友就十分后悔的道:“早知道,长宁就在里面放几只鸽子,这样就可以给姐姐吃了。”
宁渺萱:······孩子,你确定,你姐姐我跟你没仇?
这火势,就算是烤出来了鸽子,那也绝对不会是烤乳鸽,顶多就是烤黑鸽。
没等宁渺萱感慨什么,宁夫人果断的就派人来了,说是请宁渺萱去宗祠。
啧啧,这回换地了,去宗祠。
宁小姐将腰间的鞭子别再腰间,拽过长宁,凑着他的耳朵低声吩咐了几句,长宁点点头,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消失无踪。
总裁这地方,宁渺萱也不陌生。
当初八月份的时候,她还故意让小三往这里头泼了一晚上的水,伪造潮湿阴暗的长场面,如今都十一月份了,这总裁还是干燥燥的,一堆蜡烛晃悠的很是嚣张,一进去,就有种觐见祖宗的压迫感。
宁夫人已经在宗祠中等候了,宁渺萱一进去,门就被关上。
整个一小黑屋的即视感。
宁渺萱吸了吸鼻子,朝着祖宗行了个礼:“祖宗们好,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宁夫人得意的笑着回头,看向宁渺萱,捏着嗓子,“萱儿,我听说,你将西北院给烧了?”
只要不是眼瞎耳聋,这个消息,应该都知道了吧?
宁渺萱呵呵干笑两声,“不是我干的,是祖宗干的。”
可不是祖宗么。
长宁这小祖宗,还真是会烧,怎么就把自己的窝给烧了呢?
想到这,宁渺萱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着祖宗的面污蔑他们,这种事,估计也就自己干的出来。
换了宁夫人和宁心原,嘿嘿,怕是没那个胆子。
宁夫人脸色一沉,怒顿时声音就压低了几分,“放肆!一派胡言!!”
可宁夫人的话刚出口,一阵阴冷的风便吹了进来,祠堂内的烛火猛地打着晃,却没熄灭。
宁夫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梗着脖子,“宁渺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蓄意已久,今日是烧了房子,过两日,岂不是要上房子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