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摊贩早就收了东西回家抱着老婆热炕头去了,路上也少有行人,耳边只听得见咕噜咕噜的马车声。
宁渺萱窝在祈羽睿的怀中,一日未见如如隔三秋,说起来有些夸张,可天知道宁小姐这一日的无聊。
一日没见祈羽睿的宁小姐心中有些憋屈,弱弱的叫了句:“祈羽睿。”
“嗯?”
祈羽睿眼角含笑,低声应了句。
宁小姐哼唧了两声,有些扭捏的抱怨道:“我偶一天没见到你了。”
潜台词就是,你该汇报下你的行踪么?领导在此,敢胡说打断你的腿。哦哦,打断腿没意思,宁小姐也想尝试一下戒尺的爽感。
然,祈羽睿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祈羽睿抬起头,在宁渺萱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下,这才不紧不慢道:“没有。”
没有?
俩字,没了?
为了防止祈羽睿后面还有话,宁小姐甚至都自觉的等了几分钟,可祈羽睿却并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宁小姐不禁傻眼了,“不是,没有是什么意思?祈羽睿,你怎么说话还跟断奶似的,这么让人着急呢?”
祈羽睿伸出手,在宁渺萱的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下,这才无奈的道:“不过是几盏茶的时辰。”
他不过是在自己的内阁中隔窗而望。
后来因为褚以晴跟邱叶舟两人都要拼个你死我活了,这才无法,劝说了几句,谁曾想,就这个空档,谢牧书就趁机勾搭上了。
对此,睿世子略有不瑟,但是瞧宁渺萱将谢牧书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祈羽睿倒是觉得好笑。
而宁小姐就不太能明白了,一脸懵逼的看着祈羽睿,寻求解释。
“内阁隔窗而望,恰好能看到你。”
所以,他这是监工?
宁渺萱撇撇嘴,很是郁闷的翻了个小白眼,以表达自己内心对祈羽睿的鄙视,“祈羽睿,你偷窥本小姐。”
“正大光明。”
四个字,祈羽睿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差点让宁渺萱以为看自己是祈羽睿在国子监担任祭酒的工作之一。
当然,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所以,你以后每天都这样隔窗而望本小姐?”
听起来,好像还听浪漫的。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望妻石。
算一算,自己在国子监至少得呆两年,两年后,祈羽睿的脖子,估计都得歪了。
想到这,宁渺萱突然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头顶,祈羽睿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不会。”
不,不会?
“!!!!”
不等宁渺萱问,祈羽睿便主动的解释起来:“明日,我去授课。”
睿世子授课,国子监,可以准备钱重建了。
想当初祈羽睿入国子监时,那盛况,估计小皇帝娶媳妇都不一定能吸引那么多的百姓。水泄不通都难以形容,只能说是地都塌陷了几毫米。
“你不是从不授课么?”
祈羽睿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宁渺萱,“曾经。”
曾经不授课,现在要授课了?
宁小姐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睿世子现在这是被我迷惑了?”
祈羽睿授课,估计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一,口水成河,淹死他。
二,桃花盛开,熏死他。
三,国子监塌方,压死她。
所以,宁小姐倒是觉得,祈羽睿授课,危险系数太大。
“算是。”
宠溺的声音,再次从祈羽睿的嘴中溢出,听得宁渺萱老脸一红,小心脏一跳,
“祈羽睿,我不想被国子监的弟子打死。”
这个,虽然祸害都拥有着跟她类似的容貌,但是自古祸害,每一个下场好的啊。
以祈羽睿的名声,如果真的为了看自己去授课,估计这国子监的弟子兴奋之余,还会不忘记把自己顺带着打死了。
这个锅,宁小姐不背。
祈羽睿摇了摇头,柔声安慰:“不会。”
“可我上了你的车,很多人都看见了。”
神门门童啊,守门汉啊,谢牧书啊,还有各种洒扫的下人,哪一个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宁小姐上了祈羽睿的马车的?
早知道,就低调点了。
宁小姐叹了口气,幽怨的瞪了眼祈羽睿。
后者倒是无所谓,云淡风轻道:“他们也看见盛荣上了我的马车。”
等,等会?
谁?
盛荣?
小公主?
宁小姐第一个反应就是起身去掀自己屁股底下的褥子,该不会自己把小公主当褥子给坐了吧?
“她在哪?”
见宁渺萱这一脸的紧张,祈羽睿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车外,低声道:“赶车。”
赶,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