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萱。”

祈羽睿打断宁渺萱的话，抬起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凑过去，轻轻的吻住了宁渺萱的唇瓣，这样的亲近，让宁渺萱心中所有的堡垒，瞬间倾泻。

她可以告诉自己，有些事情，不要去在意。

在遇到鱼姬儿之前，她却是是做到了，可人的情绪，是在那一时之间，带着那种一不可收拾的气势，击垮人地意志。

祈羽睿何尝不知道宁渺萱心中所想，只是人们都说，没有睿世子做不到的事，可偏生，在生死之事上，祈羽睿却也是个平常人。

那种无力感，就像是一只鲲鹏，浑身的羽毛都被拔了个干净一般。

无奈，祈羽睿只能将宁渺萱紧紧的拥在怀中，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的。”

可这样的话，宁渺萱根本就听不下去。

脑子里都是那个梦。

“祈羽睿，我曾经无数次做过梦，可每一次，都抓不到你，祈羽睿，为什么偏生是你？你不怨不恨，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怨，也恨，怎么办？”

祈羽睿轻叹了口气，顺了顺宁渺萱的背，怕她喘不上气，低声安慰：“啊萱，你看过清风明月么？”

“明月倒是看过，清风是个什么鬼？”

宁渺萱不解的抬头，怔怔的看着祈羽睿。

祈羽睿轻笑出声，随手一抓，又松开手，抬眸间，轻声道：“清风，便是你心中所想，你想抓的，都能抓住。是不是我，都无妨，早年的时候，我曾相信，人各有命，可后来，我却现，命中有许多的例外，如这明月，我不曾抬头，便看不到它，如这清风，我不曾想触摸，便与我无关。如你，若不曾相爱，你便不会痛苦。”

如若不曾相爱，你便不会痛苦。

所以······

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闪现过宁渺萱的脑袋，她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祈羽睿的衣襟，哆嗦着道：“所以，你，你要，你要学临潼？”

“不，我不打算学临潼，也不曾想过学临潼，我向来自私，自知时日不多，却依旧以你纠缠，若是能有恨，能有痛，即便是短暂的，只要能让你记住，我也是满足的。爱恨嗔痴，如这清风明月，无形无声，于你眼中，在你手心，你可视而不见，也可恍若未察，若有一日，你想起来了，它却也还在你眼中，在你手心，不离不弃，这是我这一生，所有的一切。对你，我说不出不爱二字，宁愿狠心让你难过，也不想让你恨我。啊萱，你明白么？”

对你，我说不出不爱二字。

鱼姬儿因为不喜欢这三个字，后半生没了临潼，残忍度日，脑子里都是那句我不喜欢你。

大约是因为爱的太深，恍然间失去后，便觉得天塌地灭。

祈羽睿说，他说不出不爱二字。

宁渺萱抱着腿，哭的稀里哗啦的，从来没有哪一天，痛苦来的这么剧烈这么深沉。

但是她又无法抵抗。

祈羽睿的怀中带着淡淡的药香，只要靠近，就能闻到，宁渺萱在他怀中睡着之后，祈羽睿这才轻轻的把她放进被子中，自己起身悄悄出去。

院内，该来的，不该来的，早已都等在了院子里了。

“啊萱怎么样了？脑子没傻吧？”

褚以晴一头站起来，紧张的看着祈羽睿，神情真切。

祈羽睿摇头，看着院子里的众人，突然笑了：“她要是知道这么多人来看她睡觉，只怕是要害羞了。”

“害羞这个词，也就对你，对我们，啊萱可从来不会。”

玉紫生无情的反驳完，又继续道：“不说这些，祈羽睿，鱼姬儿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当年我玉府出事，临潼也曾与我玉府打过交道，不久后，我父亲便离奇去世。鱼姬儿虽与临潼交好多年，可却是自己给自己赎身，嫁给临潼公子。如若说临潼公子，真的这么爱她，为何不早日给她赎身？”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

“我以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众人一番打探，祈羽睿忽然抬起头，看向某个方向，突然道：“如若，临潼没有死呢？”

临潼，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