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羽睿问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是平淡,就是是主人问二狗子,你为啥今天要咬我裤腿一样的平淡,但是对于小皇帝而言,在祈羽睿面前,他永远矮了一截。
这种气势上的悬殊,与身份无关,而与这个人有关。所以心中便更加的坚定了不想给解药的念头。
不过祈羽睿似乎也根本就不想要那东西,只拥着宁渺萱,淡然道:“夜深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说着,也不等系哦啊皇帝的回应,转身就走。
是夜深了,这他么都要天亮了,能不深么?再过一阵,只怕就要去上朝了。
祈羽睿说带宁渺萱走,自然无人敢拦。
两人上了马车,祈羽睿的身子忽然一软,靠在宁渺萱的身侧,低声道:“别动。”
宁渺萱嗯了一声,抬头将祈羽睿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安置好,然后不等祈羽睿说话,又老老实实的坐好,整个过程,一动不动。
欣郡主回了长安,消息自然是传的飞快,说是欣儿郡主才是睿世子的未婚妻,还有人说,太后娘娘已经赐婚给欣儿了。
可国子监的众弟子却一直声,道睿世子与宁渺萱是天生一对。
过了两日,宁渺萱依旧正常去国子监,只是没想到,居然遇见了林欣。
林欣指着宁渺萱身边的位置,道:“宁姐姐,我坐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宁渺萱挑了挑眉,“介意。”
“那····欣儿也是要坐在这里的。”
林欣面上一红,依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稳如泰山。身后,似乎能听见谢芊色等人的笑声。
是了,林欣的身份比他们高贵,现在有更厉害的狗过来咬自己,他们怎么能不开心呢?
宁渺萱冷笑了两声,觉得这群姑娘,就跟智商被脂肪挤兑没了一样,每天里的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即便是喜欢祈羽睿这件事,也就是说说,然后对祈羽睿身边的女人下手。若是真的喜欢,为什么祈羽睿当年那么孱弱的在平成时,不过去表达心意?非要祈羽睿回长安,才来巴巴的说,睿世子,我喜欢你。
人对追求的东西,如果不上心的话,就活该那变成别人的东西。
宁渺萱一度这么认为,此时,更是认定了这个想法。
林欣坐在宁渺萱身旁,倒是乖巧老实,只是一直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盯着宁渺萱。其实,宁渺萱倒不是怕被盯着,就是你好好的坐着,总有一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去,其实也是很无奈的。
不多时,林欣传了张纸条过来:姐姐,睿哥哥可好?
宁渺萱将字条扔在一旁,并未回话。
林欣见状,又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姐姐可知道,有一样可以救睿哥哥的命的东西。
课堂之上,众弟子安心读书,唯独宁渺萱,忽然起身,扭头质问:“什么?”
林欣一脸惊恐的看向授业的博士,委屈道:“我,我·····”
此时宁渺萱要是不明白林欣的伎俩,她就不是宁渺萱了。只是,国子监之中,即便是宁渺萱真的做了些什么,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褚宜帧拿着书过来,递给宁渺萱,无奈道:“昨日你问我这一段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忘记与你解释了,你问欣郡主做什么?她也不过今日才来国子监,想来也不知这段话的意思。这样,你去我处与罗平同坐,罗平这段学的很好,我坐在这里,也好为欣郡主解释。”
宁渺萱挑眉,起身朝着罗平走了过去。
林欣咬着唇,又怨又怒的瞪着褚宜帧,国子监如今的弟子中,以褚宜帧为。
一则是因为如今的褚宜帧与当初的祈羽睿气质有几分相似,再则,强者说了算。
“欣儿郡主回来两日了,可明白了些什么?”
褚宜帧坐在那里,翻开书,面无表情道。
林欣注意到,褚宜帧与宁渺萱说话的时候,眼中是柔情的,可对着自己,便是面无表情,于是当即便笑了:“帧哥哥,欣儿该明白些什么呢?”
褚宜帧悠然扭头,看着林欣,一字一句道:“强扭的瓜不甜。”
“欣儿还没尝到那瓜,如何帧哥哥就说不甜?若非是有意偏袒某些人?”
林欣说偏袒某些人的时候,就差指着宁渺萱问褚宜帧,你是不是偏袒她!但是林欣又是个有脑子的,知道褚宜帧的身份,地位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便只能这么弱弱的回了句。
“我不偏袒任何人,我只偏袒事实。”
褚宜帧说完,便甩了书,转身出去,一副并不高兴的样子。
授业的博士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敢去拦人。而林欣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国子监的男弟子,听闻最近很是团结。
褚宜帧一走,不少国子监的男弟子也甩了书就走。
罗平拽了拽宁渺萱的袖子,宁小姐抬眸朝着博士抱歉的笑了笑,起身出去。
国子监的教武场,男子们的地盘,一群人从学堂出来,便在这处练剑比武,打作一团。除了宁渺萱,清一色的男子。
远方的天空飘来几朵云,似乎是要下雨了,只是众人练武练并未在意。
结果没片刻,哗啦啦的,就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