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站着的丫鬟闻言默默的落泪:“奴婢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大人会这么狠心的对待小姐,要知道,小姐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怜的小少爷,还不到一岁。”
“闭嘴。”蔡问薇站起来怒声说道:“记住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说完后,她失魂落魄的朝着前方走去。
丫鬟连忙拿着手上的披风追了上去,她在背后为她披上披风:“奴婢以后不会再说了,只求小姐保重身体。”要是相爷和夫人知道,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
风酒酒看着远去的主仆两人,看着不远处祭拜的东西。想起丫鬟说的小少爷还不到一岁。她猛然想起几个月以前她来曲阳办事,听闻了蔡问薇生下一个儿子。当时她让人给蔡问薇送了礼物,难道是那个孩子,夭折了?
想到这里,她有点担心蔡问薇了。她一路上悄悄的跟踪这蔡问薇,唯恐被现,她抢先一步进入蔡问薇的房间。
看着宫灯照亮下装饰偏向柔和格局的房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几个月的婴儿画像。她微微叹息一声,这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门被打开,蔡问薇说:“你不用进来侍候。”
她慢慢的走进卧房,拿起了罗汉床里的拨浪鼓摇晃了几下。突然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念儿,念儿,你为何留下娘一个人。”
她哭得这样悲惨,哭得这样伤心,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厉和怨恨。
风酒酒看着她的样子,叹息一声。
“谁。”蔡问薇虽然处在伤心中,可是与生俱来的敏感,那怕是小小的声音她也能听到。
风酒酒唯恐被现,直接消失在原地。蔡问薇走到出声音的地方一看,并没有现任何的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以为自己是伤心过度出现了错觉、
这些年来她一直很少出府,也很少去看舅舅和舅娘,本以为还有一个儿子和自己相互依偎,还有一个坚强下去的理由。可是,如今就连这个理由也失去了。
她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冷得她觉得全世界之剩下自己一个人,那种孤独是从心底里出的。
风酒酒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看着痛苦不堪的蔡问薇。这个女子,曾经是多么的意义风,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她在心底里微微的叹息一声,意念一动消失在蔡问薇的房间。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孔府外了,看着漫天的繁星,不知道为何自己也突然觉得冷了。看着不远处街道旁边随风摇曳的树木,她低声呢喃:“起风了。”
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阵狂风也会席卷整座曲阳城,甚至是凌州。
长孙易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咱们回去吧。”
风酒酒点点头:“好,回去了。”
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的见闻,她的心里还是很震撼。回到客栈,她第一时间就是拉着长孙易问:“蔡问薇这些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事情在瞒着我?”
长孙易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要管别人的事情好吗?”
风酒酒摇摇头,她认真的看着长孙易,低声说道:“楚衡,你知道吗?我的朋友不多,蔡问薇算是其中一个。不管我是风酒酒也好,我是德懿王妃也罢,她从来不会是带着目的接近我。这是一个很纯净的人,我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自己在凌州多年,居然胆小怕事的未曾去关心过蔡问薇的任何事情:“而且,蔡问薇是敖世军的外甥女,他很重视这个外甥女。指不定,蔡问薇会是我们接近敖世军的突破口。”
长孙易闻言,想了想才说:“孔文飞成亲之初对蔡问薇还是不错,去年十二月初,孔文飞突然带着一个女子回了孔府,并且纳为贵妾。对于这件事,蔡问薇开始是反对的,最后为了她的儿子念儿,最后选择了忍耐。那女子进门后依仗着孔文飞的宠爱,经常为难蔡问薇。心高气傲的蔡问薇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只是一个月以前,那女子不知道为何突然流产了。孔文飞以为是蔡问薇,所以跑去蔡问薇的院子质问她为何要才毒手。夫妻吵架时,还动手了。奶娘抱着孩子过去劝架,孔文飞失手打在奶娘的身上,奶娘和几个月的孩子一起摔在地上,最后孩子被奶娘活生生压死了。”
“啊。”风酒酒的眼睛都睁大了:“活生生被压死了?”
她怒声说道:“这是事情也太巧了,奶娘明知道家中主子动起手,还带着孩子出去劝架,这是存心要弄死那个孩子。”
果然这高门大户就是麻烦,这糟心事情还真是一点也不少,她冷哼一声:“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了妻子还纳妾,左拥右抱,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