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打算着等到唐七和萧浔阳带着小沫儿来了,陪着小妻子在这里住上几天就带着一起去老四和蓉儿以前居住的地方后山挖出蓉儿的骨灰,把她和老四的骨灰放在一起,然后撒在恒海里的。
这是老四的心愿,所以他一定会棒他完成。这样一来,他们死去的一家三口也算是真正在的在一起了。至于那个被奶娘带着不知道流落何处的孩子,他已经让凌烟阁的人查找了。宋锦年也让他的属下注意一下,若是现有手心有疤痕,年龄十岁左右的孩子,就一定要好生注意。
而且,付思思还依照着对老四十岁左右的印象画出了他小时候的画像,这样一来,指不定那娃儿随爹,会容易找寻。
可,现在妻子居然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她没说,也许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更久。
该死的,他心里憋屈着,还不能泄出来,因为妻子的本意就是带着孩子在这里陪伴一下祖父祖母,他还真是不敢说任何反对的话。
想到这里,他只能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妹夫,怎么就在这里站着了?”身后,夏侯星羽走过来拍拍长孙易的肩膀,笑着询问。
这一次在恒京生的事情他都已经听说了,心里也甚是担心,幸好长孙易会阵法,要不然自家妹妹这个莽撞的性子,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特别是想到妹妹有可能被困在阵法里,他就觉得冷汗都冒出了。
长孙易看向夏侯星羽,眼里带着几分的审视,这算是怎么回事?还叫上了妹夫了?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好脸色呢,长孙易在心里琢磨着夏侯星羽这样叫一定是不安好心的。
小妻子离开临安这些年,他这个大舅子可没少折腾他,变着房子去捣弄,去搞破坏,一度的让临安所有人都以为自家这个小舅子和德懿王府是彻底翻脸了。所以,长孙易觉得自己还是要防着一点这个大舅子。
“大哥,看到酒儿和嫂子陪着祖母聊得这么开心,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呢。若是进去了,我在这里她们肯定是有点拘束的。”这是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可是德懿王顺口就来了。
夏侯星羽倒是一点怀疑也没有,而且还觉得长孙易说得很有道理。虽然祖母和自家妻子,妹子都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可是,这毕竟是男女不同,别说是长孙易进去,就是自己进来,她们也一样不会像现在说得这么开心呢。
想到这里,他顺手就捏着长孙易的手臂,笑着说道:“走,她们说女人家的话,咱们去找宋大哥喝酒。”
这些年,因为风酒酒关系,夏侯新和宋锦年私底下多有往来。有时候还会直接称呼宋锦年为大哥,而宋锦年对这称呼也不反感。
长孙易点点头,再说了,他现在还真是不适合进去。若是扫兴了,今天晚上回到房间小家伙肯定得炸毛了。
想到她得知唐七和萧浔阳带着小沫儿来了,她担心路上折腾,小沫儿会不舒服。想想直接就跳起来,嘀嘀咕咕的开始埋怨起萧浔阳。从临安到这里路途遥远,先不说别的,就是一个大人要是整天里坐在马车也会腻了,会烦躁。
不知道为何,长孙易就是喜欢妻子炸毛的样子,这会让他情不自禁的回想了他们相识时,还未成亲之初,妻子那泼辣狡猾的样子。这些年的生活直接让妻子改变了不少,现在的她多了几分温婉,却是少了几分当初的灵动。
风酒酒亲自去接了萧浔阳和唐七,小沫儿一下马车看到自家娘亲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娘亲,抱抱,沫儿想娘亲。”
看到朝着自己跑来的小女儿,她又心疼,又想念得紧。抱着她软绵绵的样子,她忍不住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虽然隔了两个多月不见,可是小丫头依然是认得自己的娘亲,抱着她又是一番亲亲,直到风酒酒满脸的口水小沫儿这才罢休。
美滋滋的看着自己娘亲微微皱起的眉头,她却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风酒酒无奈又好气的抹去了脸上的口水,随后和唐七以及萧浔阳说了几句话,然后上了马车朝着怀宁城而去。
马车上,萧浔阳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热闹非凡的怀宁城,再想到了六年前他们为了躲避那些上门找麻烦的人时那狼狈的样子。她心里忍不住的感慨:“当年要不是峥叔,咱们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
是的,当年要不是夏侯峥出手相助,为她们伪寻来合适的身份,他们必定是成为了过街老鼠。
“想想就是昨天生的事情一样,一晃六年过去了,我倒是有点想念陈老了。”想到当初那个经常和长孙易呛声,最后被气得跳脚的老人家,六年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还有他的长子和景文枚的事情,当初凌州的事情结束后,她知道造化门景家有些人牺牲了,幸好,景文枚的爹娘和弟弟都没事。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长孙易离开时,陈和孝还在景文枚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