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说的时候,也把目光投向了琉璃的院子,他们看到苏然和王婶,他们并没有跟所在房间里的琉璃多说什么,依旧只是在琉璃的院子里坐下,拿出了手工活,开始说说笑笑地做着手工。
其实秦轲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苏然和王婶他们要这么做,但是,对于苏然,秦轲是完全信任的,所以他相信苏然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简玉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家公子病情如何了?”
一提起自家公子君莫邪,秦轲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他说道:也不知道我家公子这次是怎么了,不管苏姑娘给他用了多少灵丹妙药,公子的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简玉衍拍了拍秦轲的肩膀,安慰他道:“你不要太过忧心,苏姑娘自有办法。”
秦轲点点头,说道:“说来着实奇怪,苏姑娘的药对其他所有人都有用,就连简公子你当时的情况那么糟糕,我们都以为简公子竟然会出事,却没想到苏姑娘的药一服下之后,简公子的伤势就立马好转了。”
简玉衍也面露疑惑:“是苏姑娘虽然不是大夫,却堪比神医。她的药一出手,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会药到病除,不知你家先生这次是怎么回事。”
简玉衍又道:“如果苏姑娘的药对他实在没用,就得想办法另谋良医,不然若是延误了病情,就麻烦大了。”
秦轲深感赞同,可是他的眉毛又紧皱起来:“昨日我们已经从镇上请来一名大夫,瞧瞧先生的病。”
“大夫怎么说?”简玉衍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秦轲说道:“那大夫说先生并无疾病,但他依旧精神不济,或许是因为心中有疾,又或者是因为身体太虚,需要静养。”
简玉衍和秦轲都参悟不透先生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各自散去。
这边苏然和王婶,正在刺绣。
她们一边话着家常,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计,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劝一劝琉璃的想法。
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琉璃,听到外面的谈笑声,渐渐地听得入了神,甚至等她们说到好笑的地方,琉璃也会偷偷忍不住跟着偷笑。
但她不想让苏然她们知道,自己也跟着笑了,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有时候,苏然和王婶的人还会刻意降低音调,让躲在房间里的琉璃听不到真切这时候琉璃就会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认真地听他们究竟在说着什么。
“哎?你手上这块布的颜色怎么和我染出来的颜色不大一样?”王婶疑惑地看向苏然。
苏然亮了亮手中的布,和王婶手中的布比较了一下,她和王婶手中都拿着一块藏青色的布料,可是说来也是奇怪,王婶手中的藏青色,显得毛毛糙糙的苏然手中的这块布料就显得更为精致。
王婶甚为疑惑,一双柳叶眉紧皱在一起:“我记得我忍不得方法没有出错,怎么染出来的布和苏姑娘你染出来的不完全不同?”
其他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纷纷打量着王婶和苏然这两块布。房间里的琉璃踮着脚尖想透过窗户悄悄看一眼,想知道她们俩的布究竟有何不同?
可是,这窗户足有两人高,琉璃需要一张凳子搭在脚下,才能勉强看到她们。
当琉璃爬上窗台,关切地朝房门外投来目光时,一直坐在位于苏然身旁的王婶,轻轻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苏然,压低了声音对苏然说:“这一招果然有用,她真趴在窗户旁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