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识趣的人,总喜欢借着打压别人突出自己,好像跟自己有多厉害、多牛掰一般;而楚祎一脉,势单力薄,主脉之位更是岌岌可危,似乎被逐出主家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自然是最好的攻击目标。
楚祎循声望去,现是一名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穿着锦衣绸缎,恨不得十个手指上全都带着金戒玉扳,散着浓重的铜臭味,乍看之下更像是一名商贾而不是武者,还是不入流的那种。
楚祎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印象,想来即使是在分脉当中,也是个小角色,估计也是吃准了楚祎一脉的现状,再加上楚祎好脾气名声在外,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搏一搏存在感。
果不其然,臃肿中年话一出,立刻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其中有同情叹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不过更多的还是选择作壁上观。
“父亲说得是什么话?她不过一个女子,孤苦无依,能有什么胜券?又何德何能安坐主家之位?怕也是心虚的打紧吧。”旁边一名少年冷言开口道。
听口气似乎是臃肿中年的儿子,从衣着也可以看出一二,不过虽然身穿锦衣、腰挂美玉,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打扮,但模样却不敢恭维,眼小嘴尖,尤其是是笑起来,令人颇有一种猥琐的感觉。
“你!”
平时在家中一向强势的含霜捏了捏衣角,低下头去,倒是一向温顺的凝烟此时却是不干了,挽起袖子,指着对方就要上前理论,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势头。
不过却被楚祎死死拉住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冲动,凝烟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也不想楚祎太过难看,只能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气鼓鼓地扭过头去,含霜见状,头不禁埋地更低了。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你们这主家也太威风了吧,一个端茶送水的婢女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锦衣少年见状冷笑不已。
凝烟心中委屈,却又不好作,只能窝在心里,眼眶不由红润起来,这一切都被楚祎看在眼里,眼神逐渐深邃、寒芒闪烁。
“什么主家?我怕是大比过后,连旁脉都留不住。”
“我觉得也是,毕竟一脉就剩一名弱女子撑着,若是还能保留主脉身份,这让我们的脸往哪搁?”
“何止是我们的脸啊?怕是整个楚家都要跟着无光啊。”
……
其他分脉见楚祎这幅样子,胆子不由也大了起来,开始在下面嘀咕附和起来,毕竟这种能趁机欺负一下主脉,满足病态心理的机会还是没有人愿意错过的。
“可以了,大家都少说两句,怎么说人家还是个小姑娘。”这时候臃肿中年却一方常态的站了出来,似乎是要替楚祎说话,然而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不过贤侄女,这主脉之位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虽然看上去风光,但是压力、责任、竞争等等,哪一样不是远超常人所想?其中涉及心机、城府、能力都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所能承受的,莫不如提前让贤,退出大比,让有能者居之,岂非大善?”
“好!”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