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一滞:“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战王殿下身为楚国战神,竟完全没有交朋友的权利。”姬紫衣淡淡一笑,“因为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扣下来,就足以让他多年守护边关的功劳被全部抹杀,甚至会因为战功赫赫而落下一个‘拥兵自重’的罪名。”
宸王面色僵硬,眼神阴沉下来:“姬少主,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不敢。”姬紫衣讥诮一笑,“草民只是觉得人心险恶,处处都是算计。”
宸王攥紧手,眼底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姬紫衣很快收回视线,朝穆帝躬身:“皇上,草民此番来京城,是因为祖父祖母年事已高,近年来越发思女心切,只是一来拉不下脸,二来他们年老体弱,无法承受舟车劳顿之苦,所以草民才亲自抵达京城,意在缓和祖父母和姑母之间的关系,说服姑母回琅琊城一趟,还望皇上明察秋毫,切莫因为草民的到来而被奸人利用,冤枉了战王一片护国忠心。”
此言一出,一早弹劾战王的丞相和御史们纷纷跪下:“皇上,臣等万万没有冤枉战王之意!求皇上明察!”
穆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上众臣,目光从一张张脸上掠过,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宸王脸上:“宸王方才说让朕莫与战王生出猜忌,这话倒是让你说着了,既然是个误会,朕自然不会怀疑容苍。”
宸王一颗心沉入谷底,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只躬身行礼:“父皇圣明。”
“楚元忠。”穆帝语调倏地冷了下来,“你明明知道楚夫人的出身,知道姬紫衣来京城的目的,方才在几位御史弹劾战王时,你为何不如实说出来?你想做什么?故意让朕误会战王,治战王结党营私之罪?”